狱卒们个个戴着银色的冰冷面具,只露出冰冷的眼睛,瞧着便让人发怵。
“今日只能待半刻。”面具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官爷,我知晓规矩的。”林婶毕恭毕敬地弯腰鞠了一躬。
狱卒领着他们来到了玄字号监牢,与一般监牢不同。玄字号监牢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周身坚固如铁,有千年玄铁锻造而成,任你有缩骨功也插翅难逃。
监牢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用来观察犯人。
苏眠并未进监牢,只是揣着手在一旁看着,眼看着便要离开玄字号监牢了,被面前的一柄长剑拦住了去路。
“你不在玄字监牢里待着,要去哪里?”那人尾调上扬了些,质问道。
“我四处走走,这边空气有些闷。”苏眠抬起了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人,不好了。”有狱卒匆匆来报。
庐山真面目
“何事如此惊慌?”那人转过了身,银白色的盔甲衬得格外的醒目。
“天字号房的犯人狂症又发作了,已经咬伤了我们好几个地兄弟,现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大人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狱卒回首犀利的眼光扫过苏眠,手持着佩剑匆匆赶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铁窗的缝隙照射了进来,整座监牢里仿佛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一般,大家都行色匆匆。
“不好了,地字房里的犯人出逃了。”
苏眠本想趁着人群嘈杂时,浑水摸鱼,前去每个病房望上一眼。
谁知,有人却伸出了脚拦住了她的道。
那人逆着光,手中拿着一柄上好的宝剑,宝剑锋利清晰的映出了苏眠小小的脸庞。
那人约莫高出她半头左右,身材修长,长身玉立,透着股清冷之气。
“牢房乃重地,一般人不得擅闯。方才我便注意到了你鬼鬼祟祟的,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剑出鞘,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说,你是什么人?”那人蹙起了好看的眉,只能瞧见削瘦的侧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苏眠皱着眉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佩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这个大哥你瞧错了吧,我分明是在等我的祖母呢。”
苏眠低垂下了脑袋,吸了吸鼻子,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巧的是,林婶刚刚探望完她的夫君,提着篮子便往外面走了去。
见此情形,捂着嘴大叫了一声,面色上满是慌乱,小跑上前道“官爷,二丫这是犯什么事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林婶吓得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握住苏眠的手微微冒出了冷汗。
“祖母别怕,二丫没做什么亏心事,不受他唬。”苏眠安抚地捏了捏林婶的手。
“若是偷天换日还不算何等过失的话,这大理寺的酷刑岂非摆设?”那人冷笑了一声,咄咄逼人道。
林婶低垂着头的身躯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官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苏眠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方才并未露出破绽,为何这人一眼便瞧了出来。
看林婶的反应与此人并无交集,那便更不可能会认识二丫。
“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何等严重之罪,若是被发现了,连你那即将刑满出狱的丈夫都再也见不到天日了。”那人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如三月霜雪一般冷酷无情。
林婶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祈求道,“官爷饶命啊,都是她威胁我的,不关老奴的事,还请官老爷不要降罪于我家老爷。”
苏眠的脑袋嗡嗡作响,四周的喧嚣声突然都听不到了,她只感觉四肢冰凉,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她一直以为人性凉薄,方才还同情着她们可怜的一家,想着出去了后给她们着碎银子,好好想个大夫看病,改善一下生活…
苏眠望着脚尖的破洞处,与林婶跪倒在地佝偻着背的模样,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小姐,你你不要怪我。我们一家已是苦命至极,这对于我们来说如同灭顶之灾啊。”林婶趴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嚎啕大哭,泪水淌在了干涸的石板上。
那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如神祇一般漠视着趴在脚底的林婶,薄唇抿着,眼角却若有若无地瞥向了苏眠,“所谓人性,不过如此。”
下一秒,在苏眠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原地卷起一阵风,苏眠只觉得有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耳边呼啸而过着的是阵阵风声。
苏眠身子微微一晃,视线一转,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巷子中。
那人放下了她,平稳的呼吸声擦过了她的耳垂,惹得苏眠的身子微微颤栗了起来。
“你抓我来究竟要干什么?”苏眠头晕目眩间,踉跄了一声身子稳稳地靠在了墙上,低吟了一声。
“小姑娘方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那人低低笑了一声,偏头便露出洁白纤长的脖颈。
逆着光,苏眠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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