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亲从前您根本不管我们,与父亲决裂之后更是搬出了院长,不与我们往来,久而久之关系都淡了许多。”
“虽说我们看不惯二房,但到底决定权在父亲。若是您一直这般一蹶不振下去,只怕薛元春早晚有一天要骑到您头上去了。”
“如今我都这把年纪了,怎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林晚清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苏眠的手,眼神有些怅然若失。
“外祖母,这可就是您想错了。如今顾府一切安好,可若是顾府哪天出了什么事,便会被一些用心良苦之人利用了去,离见了顾家。”
“您成日吃斋念佛,那些人都对您下狠手。若是您再不主动出击的话,岂非这顾府就要轮到她们做主啦?”
听了苏眠的一席话,林晚清的眼神悠悠落在了远处,屋檐的雨水滴答响个不听,扰乱了林晚清的思绪。
她本以为安静地呆在后院,便能躲过这些尔虞我诈。
未曾想到,她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林晚清干涩的嘴唇说出了声,“今日之事,他知道吗?”
苏眠张了张嘴,想了想临走时外祖父的眼神,突然沉默了。
“外祖父许是…有事耽搁了吧”苏眠这话说的自己都有些不信。
林晚清轻飘飘的眼神扫过空荡荡的门口,“眠眠,不用安慰我,有些事我心里明白。”
“小姐,您还未恢复好。还是多躺着休息休息会吧。”吉婶端了碗热汤,一勺勺地喂着林晚清。
“吉婶,让你担心了。”林晚清脸色苍白,却还是尽力地安抚着吉婶。
吉婶揉了揉眼角的泪水,声音都嘶哑半分,“只要小姐没事就行,当时可真是吓坏奴婢了。”
“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也早些回吧。我休息休息便好了。”说着说着,林晚清一个气息不稳,又咳了起来。洁白的帕子上沾满了血渍。
今日是黎老祖母寿辰,却偏偏事都堆积到了一起,当真让人措手不及。
“外祖母,今日眠眠要和你睡。眠眠担心你。”苏眠拉着林晚清的手不肯放开。
“好孩子,我这屋里空空如也,便是晚上还会漏风呢。”
“那眠眠不管,丫鬟们早便收拾了您的院子,您却迟迟不肯去住。想来是答应眠眠的事都忘了吗?”苏眠嘟起了嘴,沉下了脸。
林晚清无奈地望着苏眠,面前几个大男人呆杵在这边,什么忙都帮不了。
“你们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成日在外面鬼混,想你六妹都给我留了个后,也不知你们何时才长点心。”林晚清板着一张脸,便开始训起了顾家兄弟。
顾景桓猛地咳嗽了一声,谁曾想又挑起了这样的话题。如今大哥不在,他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儿子不着急,大哥还未曾…”
“外祖母您别担心,舅舅们早就被人家惦记上了。”苏眠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散发着诙谐的目光。
“哦?真的?”林晚清听着听着便坐起了身子,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是啊,不过舅舅们实在是眼光太高了。只怕是瞧不上人家呢。”苏眠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了起来。
“尤其是二舅舅,五舅舅。舅舅们我说的对不对呀?”苏眠撑起家下巴,语调轻快。
“你们两个混账小子,我可真是白养你们了。”林晚清说得咬牙切齿的,拿起床头的陶瓷便要砸了过去。
“母亲,息怒。您可别听眠眠瞎说,若是我们都成家了,谁在您身边照顾您呢?”顾清笑的人畜无害,转身便蹲了下来,给她沏了杯热茶。
“别跟我在这嬉皮笑脸的,我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林晚清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顾清一边嘴角咧着笑哄着林晚清,一边用犀利的目光瞪着苏眠。
这个半大的小不点,如今竟学会恩将仇报了。
苏眠趁着顾清转身的功夫,调皮地冲着顾清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舅舅这般冥顽不灵,何时才能娶到媳妇啊。
若是自己再不推他一把,岂不是要孤独终生了。
顾景桓于顾庭之对望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地皱了皱眉。
这小丫头片子如今真是越发厉害了,他们是越来越制不住了。
“对了,母亲您知道吗?容府的三公子生的可是俊美无比。”顾清坏笑道。
果然,他瞥见苏眠的动作明显僵住了。
小样,我不信这样还治不了你。
“哦?容家素来与我们不对付,为何你会提起?”林晚清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眼。
“咳。”苏眠猛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顾清的话语。
“眠眠,可是哪里不舒服?”林晚清连忙柔声问道。
“许是屋中空气中满是灰尘,呛到了。”苏眠捂着嘴,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饶是一旁的顾景桓与顾庭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眠眠这般狡猾,也就只有顾清能治得了他了。
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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