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插针拍上了马屁。
两人堆着满脸笑容手牵着手,朝花园中走了过去。
“少主,大事不好了。”清风如鬼影般出现在了身后,神色慌张。
“何事?”容临却并不慌乱,用手帕擦拭着苏眠嘴角沾上的饭米粒。
“祁程将于城门东市处,三日后午时三刻问斩。”清风面色凝重,沉声道。
“什么?祁大哥?”苏眠瞪圆了眼睛,惊慌道。
“消息来源可否确定?”容临蹙着眉,似乎也有些诧异。
“城门外已经贴了告示了,是刑部主司刘大人亲签的文书。”
“那日我入大理寺,祁大哥已被秘密转移了。”上次走的急,苏眠还来不及与他们分享这则讯息。
“定罪的是何罪名?”容临察觉出了一丝怪异,追问道。
“说是扰乱城中治安,又伙同同谋妨碍公差,有暴乱嫌疑。”清风一字不差地将告示内容背了出来。
“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眠猛地一拍桌子。
“祁大哥也不知得罪了何人,竟被扣上这等帽子,我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为祁大哥鸣冤。”
有了陈林陈大哥的事在先,苏眠绝不允许这种事重蹈覆辙。
“眠眠,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刑部明令盖章的公文发布即敲定,除非是有莫大的冤屈。”容临牵住了苏眠蠢蠢欲动的身子。
“那该如何是好?”苏眠急的坐立难安,脑子里已成了一团浆糊。
“此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容临望着杯盏中翻滚的茶叶悠悠道。
苏眠与容临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无忧客栈时,果然祁亮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正在客栈中急的乱窜,恨不得挠破了头。
若非芳若拦着,只怕现在早就已经冲到了刑部。
“苏姑娘,容公子,你们可算来了。”祁亮像是见到了两位救星般,立马迎了上去。
苏眠眼瞧着祁亮比那日初见时消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了身上,连眼窝都凹陷了进去,眼底泛青,看着好像换了个人,便知这些日子他有多煎熬。
“我大哥他绝不是告示上所说的这种人。”祁亮说着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将脸埋于手掌中哭出了声。
“祁大哥初次见面便是豪爽率性之人,我愿意相信是有人构陷于他。”苏眠上前一步,扶住了祁亮摇摇晃晃的身子。
“我们本是深山里本分的农村人,为何会遇到此等浩劫。”祁亮喘着粗气,大口地呼着气。
容临本不欲多生一事,只是不忍见苏眠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希冀与期待。
容临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注定要淌这一趟浑水了,“若是我们愿拼尽全力救你大哥,你能否对我们做到知无不尽?”
清风也惊诧地望向少主,从前的少主冷酷无情,没想到竟为了苏姑娘,一次次地改变了自己的底线。
容临从不认为自己是慈悲心善之人,只是此事竟惊动了大理寺与刑部,想来幕后主宰绝不是泛泛之辈。
若是真如他所料,那对自己所谋之事必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自己正好拱手将这份大礼赠予了他。
“只要容公子肯出手相助,祁某必定听公子之命,死而后已。”祁亮欣喜万分,只觉得哥哥这下有救了,哪里还有不答应之说。
他自幼与哥哥相依为命,从前哥哥将他宠的无法无天。如今哥哥出了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定要救出他。
祁亮一早便想好,若是自己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救出哥哥,那便随他一起共赴黄泉,路上也算有了个伴,免得哥哥一人寂寞孤单。
“现在可以说,你们所运送的货物是什么了吧?”容临紧盯着祁亮。
致富
祁亮知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便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们本是坐落在黄山山脚下的一处平凡人家,平日里靠采摘中草药为生,拉到几公里外的城镇上换些琐碎银子勉强养家糊口。
前些日子里,村里突然来了一群异乡人,个个身穿锦服,为首的那个人戴着银色面具,身上却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一看便是大人物。
祁程因为为人老实敦厚,又是热心肠,被众人推举为塘水村的村长,便与他们谈判了起来。
具体谈判了什么,祁亮不清楚。祁亮只知道兄长回来时满脸愁容,将自己关在了柴房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祁亮只知道从那天之后,兄长满脸愁容,眉头再也没有舒展过。每天天不亮,便上山摘草药,有时甚至一天不回。
而筐子里所采的草药自己再也没有见到过,每次用厚厚的白布盖着。又或者那群商人一早便等在了家中,直接拿走了刚采摘好的草药。
他们每个月来采购一次,每次都会给大哥留下一大笔银票。可是祁亮却发现,大哥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了,甚至身上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多了好几处伤疤。
他每每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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