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
容临虽恢复了几分气力,但迈出的每一步仍像灌了铅一般的艰难。身后却没了生息。
容临捂着胸口直喘气,面上慌乱了起来,“眠眠,眠眠你在哪里?”声音焦急万分。
洞穴里似乎传来了小孩的哭叫声伴随着水滴的滴答声,还有石子摩擦发出的刺耳之声,听得容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回应,容临心中一急,血液在胸中翻涌了起来,整个人晕眩万分。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是苏眠点燃了手中的火苗,整个岩洞里瞬时亮如白昼。
苏眠吃力地扶着容临坐在了杂草处,“不是说让你好好坐着等我的吗?”
“我以为你”容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尚且十分发怵。
“噗呲。”苏眠笑出了声,调侃道,“若是我抛弃了你,方才就应该见死不救,让你烂在杂草丛里。”
“你不会的。”容临炙热的眼神在她脸上游走,眉间写满了温柔,嗓音低沉带了股蛊惑之意。
苏眠将洞中干枯的稻草都堆到了面前,火苗烧得正旺,在她的眸中跳跃着,正衬出了她上好的容颜。
苏眠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都上升了上几度,如今见容临这般盯着自己,“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了脏东西?”
苏眠满是木炭的手在脸上乱摸着,容临本想制止,但见两人早已是狼狈不堪,身上的月白色锦服早变成了乌黑色,也就随了苏眠去了。
“我定是不如那些大家闺秀端庄文静,想来容公子见惯了那些莺莺燕燕,定是瞧不上我这等粗鄙出身之女。”
苏眠想起今日那些言语,新中国堵得话,话便如同倒豆子般倾斜而出。
容临本就昏昏欲睡,撑着下巴望着篝火,听了苏眠的话,微微挑了挑眉,不明白小姑娘哪来这么大的皮性子,长叹了一口气道。
“奈何我这人与旁人不同,看腻了家花,反倒是野花更得我心。”容临顺着小姑娘炸起的毛轻轻摸了下来,只觉得小姑娘的脾性也太大了些。
苏眠也觉得自己这股气来得莫名了些,一时间有些恼怒,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去附近看看,摘些野果子来饱腹。也不知清风何时能寻到此处。”苏眠嘴里嘀咕着。
容临本不愿让她在黑夜中冒险,只是自己这副病秧子身躯出去了也只怕会拖累于她,恰巧肚子里又不适时地响起了咕噜几声。
“早些回来,我等你。”容临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软声道。
苏眠走出好远,仍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苏眠虽常走夜路,此时虽手举着火把,心中却还是有些发怵,踏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着的。
耳边不时传来几声鸟叫,甚至远处还有隐隐的野兽嘶吼声,叫苏眠听了头都发麻。
好在雨势停的也快,借着深深浅浅的水潭,苏眠还用树枝叉到了几条大鱼。
苏眠拎着还在乱蹦的大鱼,只觉得今晚收获颇丰。
这条小路极为难走,下过雨了之后更是泥泞不堪,苏眠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谁知正好顺着坡滑了下来。
“真是倒霉。”苏眠揉了揉摔烂了的屁股,以及被自己压在身下没了动静的死鱼,鼻间狠狠地喷出了一口气。
刚准备拔腿就走,就听见前方压抑不清的声响。
此处怎么会有人?苏眠心中一惊,如今自己一人没有胜算,正准备悄然转身就走。
只听见身后那人开了口,“几日后的南疆拜访可准备妥当?定要叫她有来无回。”那人压低了嗓音,声线如同幽灵般,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骇人。
南疆?说的是几日后的南疆使团拜访吗?苏眠顿住了脚步,听了下去。
苏眠半蹲了下来,借着杂乱的草丛很好地隐蔽了自己,偷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借着杂乱的草丛,苏眠只瞧见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穿着一身黑,只有靴子上豆大的夜明珠彰显着来人的尊贵身份。
“主上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城中接头人员也对撒好难过了暗号,只待东风。”那人单膝跪着,左手屈起,搭在右肩上,耳垂的钻闪闪发亮。
上次姨母曾提到过南疆会派使臣来和亲,若是城中已经安排了内应。苏眠脑中闪过了无数个荒谬的想法,惊得直捂住了嘴。
苏眠心中一时慌乱,脚下也无意识地踩在了杂草之上,发出了嘻嘻索索的声响。
那人离得近,站起了身子,警惕道,“谁?”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别着的短刀。
苏眠心脏砰砰砰直跳,屏住了呼吸,根本不敢动弹。
这时,草丛里窜出了一只兔子,正在草丛中不断穿梭着。
“是只兔子。”那人停住了脚步,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苏眠哪里还敢继续偷听下去,掂起了脚尖后退着,沿路返回了。
等离了丛林好远一段路程,才发觉出了一身冷汗。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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