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被压得动弹不得,眼珠似乎有些崩裂的景象。一旁的百姓们似乎早就被吓醒了,一个个双手抱头,无人敢相助。
偌大一片空地上,只听见祁亮在哭喊着,苦苦地哀求着官兵们放了他大哥,甚至跪在了斑驳的石子上,面色十分痛苦,甚至纠成了一团,但仍是在苦苦哀求着,并没有放弃。
虽与祁程兄弟俩只有一顿饭之缘,但不知为何苏眠打从心底里信任他们。
他们不远万里,从穷乡僻壤中来到帝都,只是为了讨还父老乡亲们的血汗钱,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这么想着,苏眠已经走到了面前,厉声制止道,“住手。有话好好说,不可动武。”
官兵们互相看了一眼,眼见着面前这位女子曾与公子交谈过,必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于是只能就罢,暂且松开了禁锢着祁程的手。
祁程这才得有喘息的机会,猛烈地咳嗽了出来,拼命汲取着新鲜的空气,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祁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神亮了亮,“怎么会是你们?”
这时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位眼神凌冽的大汉,赤裸着上身,身上的龙纹一直从胸前蔓延到了背后,让人感觉到了压迫感。
“这里何人在此生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怎么会是他?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容临也不出声制止,抚摸着手上的汉白玉扳指,静静地观察着面前的情形。
苏眠刚来京城不久,朝中官员一大部分都不熟悉。但是见了原先嚣张的官兵们立马像是老虎见了猫般地温顺,便知此人肯定是大头来头。
洛晴岚附在苏眠耳朵,轻声为她解释道,“这位是秋举选拔里的武状元,如今在三皇子府中任职,可谓是风光一时。”
“将军,是有蛮夷人在此生事。”一个狗腿子官兵立马围了过来禀报。
“蛮夷人?”姬邑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森冷,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
打斗
苏眠曾经简单地在回京的路上,听二舅舅分析过朝中局势。
如今江山安稳,四境平定。是祖上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江山。
皇上刚登基时,建立制度,维护各郡县的发展,大力发展农业,开垦荒地,开创了长达数十年的清和盛世。
北凉国力猛生,也再无外敌来犯。周边邻国纷纷和亲上供,以保两国百年的安稳。
皇帝刚继位时,忙于朝政,荒废后宫,以致子嗣单薄。后朝野众臣联名上书抗议,要皇上为了北凉的万里江山考虑,皇上这才大肆充盈后宫。
连着几年,便册封了数位妃子与贵人,更是接连诞生了众位皇子与公主。
其中三皇子便是静妃所出,是皇上名义上的地册封为太子,但因其母妃家族只是商贾世家,难登大雅之堂,后又被查出贪污欺诈平民百姓,被数位大臣联合上书抗议喊冤,称静妃德不配位,应当降为嫔妃,其子也不可册封为太子。
皇上龙颜大怒,一时之间连着罢免了朝中几位上书的大臣,让他们提早告老还乡。
一时之间,朝野中大为震荡,大家才明白。这位皇上根本就没有所说的那么平庸柔弱,只怕是他们小瞧了皇上。
于是之后的数十年,再无朝野大臣敢提册立太子之事。
如今,时过境迁,后宫中的众位皇子也都长大成年,在朝野中纷纷有了自己的羽翼,皇上也甚至需要一位太子来制衡朝野。
而三皇子因着温润可亲的性子,再加上这些年来不菲的政绩,自然是朝野大臣们的首选。
三皇子曾经为了解决西北地区的旱情,不眠不休整整七夜,衣不解带,最后才与大臣们商讨出了最终方案。
曾与百姓们同甘共苦,渴了便饮黄河之水源,累了就地脱衣而睡,半点没有皇子的架子。成功解决了皇上的燃眉之急,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有封地的荣亲王,位享四珠亲王。
而三皇子更是为了体恤百姓,侍奉在皇上左右,开垦了所有封地的荒地,用来耕种。
到了秋收的季节,便收仓放粮,接济周边城镇的贫民百姓,一做便是五年,从未间歇。
是百姓心中的贤王,皇上眼中最为得力的儿子。若非只是没有殷实的家族作为支撑,太子之位定是非他莫属。
二舅舅当时谈论他时,便是满脸地崇拜与欣赏,足以见这位皇子有多得人心。
让苏眠不免对这位众人赞扬地贤王起了几分好奇心,只是这位武状元倒是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怪异之感。
“蛮夷人是最下等的人,怎配入得了我天朝大门,你们就任由他在这胡打胡闹?”姬邑瞪圆了眼睛,嘴上的那一瞥胡子还一跳一跳地,平添了几分滑稽之感。
官兵被吓得不敢再言语,更有看不顺眼的官兵立马附和道,“将军说的是,这等蛮夷之人还有脸说是我天朝贱卖货物,定是不安好心。”
祁程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们兄弟二人跨越了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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