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林婉清穿了件打着补丁的蓝色布衫,被水洗的微微有些掉色。苏眠嗅着淡淡的皂叶香,忍不住鼻子一酸。
听到苏眠谈及容樱,林婉清明显怔住了一秒。随即又想起什么,猛地将她推了开来,厉声说道,“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快快离开吧。”
吉婶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连忙怜爱地将苏眠揽进了怀中,“小姐,您可不要吓着吗,眠眠才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林婉清背过了身子,脸上已然无声落下了几滴泪水,润物无声。
苏眠也有些发怔,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仍是不愿放弃,小跑到了林婉清面前,恳求道,“外祖母,您不要丢下眠眠和舅舅们,我们都很想你。”
苏眠的手紧紧地攥紧了林婉清的衣领,林婉清望着苏眠倔强又与容樱神似的脸庞,哪里舍得下狠手。
只能叹了口气,弯腰抱起了她,轻拍着后背安抚道。
苏眠朝着面露担忧的吉婶眨了眨眼,又继续趴在了肩头佯装柔弱。
吉婶见到了苏眠的小动作,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临走之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林婉清抵挡不住苏眠的撒娇,只能僵硬地将她抱在怀中,耐心哄着。
“外祖母你知道吗?我被皇上赐封为平阳郡主了,明日外祖父会为我举办宴会,你一定会来的对吧?”苏眠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林婉清。
平阳郡主?林婉清方才抱了一会,手臂便微微有些发麻,只能放下了苏眠。
“皇上的册封必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定是眠眠干了什么了不起之事。”林婉清眼底滑过一丝诧异。
苏眠骄傲地扬起了头,神情仿佛一个待表扬的孩童般,“是啊,我替皇上研制出了能够解决城中急症的解药,便是连二舅舅都束手无策呢。”
林婉清蹙起了眉头,她隐隐听吉婶提起过,城中急症横行,民不聊生。谈起此病的症状,便是连她都要细细钻研上一会。
若是连景桓都无法做到之事,就凭眠眠是如何?林婉清心中满是疑问,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朝苏眠望去。
苏眠被外祖母眼中的厉色吓得怔怔后退了几步,眼中原先的惊喜不复存在。
“眠眠,解药你是如何研制出的?”林婉清沉下了脸,雍容华贵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心慌侥幸等复杂手段。
苏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咽了咽口水,试图蒙混过关,“只是恰好娘亲遗留的医书上有写。”苏眠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不见。
林婉清目光如钩,再没了平日里温婉的气息,沉声问道,“眠眠,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屋门紧闭,她连最后一丝向舅舅求救的机会都没了,她低下了头,声音细若游丝,“是眠眠研制的丹药。”
林婉清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什么丹药?”身子微微颤抖,只能勉强扶着桌角才能站立。
苏眠紧闭着嘴,任由林婉清连着问了好几遍,也没有再开口。
林婉清露出了个惨白的笑容,仰天大笑,声音凄惨悲苦,好似哀鸣声。
她原以为能够摆脱的,难道真如那道士所说,是生生世世,难以摆脱的宿命?
不,她不相信。林婉清拼命摇着头,眼光涣散,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一般。
“外祖母,你怎么了?”苏眠见到林婉清这般有些癫狂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随即又哆嗦着上前查看。
“我本以为人定胜天,谁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林婉清半蹲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苏眠,仿佛用尽了自己毕生之力,将她禁锢在怀中。
“眠眠,你告诉祖母。你这件事告诉过多少人?”林婉清紧握住了苏眠的肩膀,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苏眠扒拉着指头细细数了一圈,除去自己的亲爹后妈,加上舅舅们,还有容临
似乎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
林婉清等了许久,也未见苏眠给自己一个答复,便知晓事情有多复杂。
一瞬间气血涌上了心头,气得林婉清浑身发抖,她像拎着小鸡崽一样拎起了苏眠,神色阴霾。
“给我跪下,好好反省自己错在了哪里。”林婉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厉声吼道,脸上再也不见平日的优雅矜贵。
乌云遮蔽了天空,顷刻间倾盆大雨。
醒悟
吉婶锅中还煮着鱼汤,顾清忙着添柴火。
听到了别屋传来的声响,吉婶连忙盖了锅擦拭了手,前去察看。
一场秋雨一场寒,分明才刚刚入秋,穿着单衣已经略显单薄了。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呀?”吉婶猛地一拍大腿,顺手拿起了墙边的油画伞,朝苏眠奔了过去。
苏眠弱小的身子跪于屋檐下,秋雨的阴寒刺骨似乎已经渗入了肌肤毛孔之中。
风一吹,叫人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眠跪于屋檐之下,嘴紧紧地抿着,似乎带着一股青紫色,小脸上写满了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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