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夸奖,南烟怎比得上身份尊贵的公主呢。”楚南烟约莫八九的样子,一袭淡红色长紗罗裙拖地,青丝垂到了腰间,只别着红玉珊瑚簪子,额间清点朱红,灿然星眸,一笑仿佛万物都为之失色。
苏眠望着楚南烟,眼睛不免盯直了去。她从未见过这般温婉绝色的女子,像是江南水乡河边的一朵莲花,碧玉无瑕。
听五舅舅说过,恭亲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立过不少战功。只是平日里散漫惯了,朝事政事一概不管,皇上也就由着他去了。
“南烟姐姐何必这么说,你可是金陵城中第一美人。”开口说话的是菀嫔怀中的太平公主楚清扬,皇上唯一的公主。她扎着两个公主髻,倒衬得十分娇小可爱。
“这城中恐怕也就只有容临哥哥才配的上南烟姐姐了。”楚清扬捂着嘴笑着花枝乱颤。
正说着话,太监嗓音传了过来,“容丞相及容公子到。”
灯火阑珊处,苏眠猛地一抬头,正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醋意
苏眠未曾想过会遇到他,脸上却多了抹迷茫与困惑之情。
偏容临生的俊朗乖戾,明暗转换的灯火之下,少年唇红齿白,一身月白色锦服,墨玉般的长发被白玉簪子简单挽着。眉间褪去了往日的桀骜,显出了股温和之气。眸如寒星人,俊美绝伦。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高台之上的苏眠,仿佛旁若无人,红润的唇瓣无声地张开,说出了两个字。
苏眠脸蛋连着粉红的耳垂立马通红了起来,她顿时感觉口干舌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热茶。
心中暗暗骂着,果真是无耻之徒。那嘴型分明说着三个字,想你了。
容临只望得见苏眠毛茸茸的脑袋,眸子笑意浓了几分,知晓她是害羞了。
“容丞相到了,快快入座吧。”皇上连忙让他们入座,给他们酒杯里斟满了美酒。
“没想到,今日容临公子竟也会一同来。”贵妃娘娘温声开口道,她望着容临的眸中,说不出的欢喜。
楚南烟望着落座于对面的少年,眸子里满是神情款款。
她从未想过会在此见到他,她记得他生性冷淡,不喜参加宴会。没想到今日
只是,从容临入殿后到现在,眼光从未有一刻落在自己身上。想至此,楚南烟不免心中有些黯然。
家宴的人差不多都齐了,大家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觥筹交错间,还能听到丝竹之声。天上人间的境界,也不过如此了。
苏眠正吃着糕点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怪不得为何她觉得长乐郡主这称呼如此耳熟,她曾听见清风提过一嘴。
如今视线再转到长乐郡主身上,她虽嘴角含笑,倾听着大人们之间的谈话。只是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一旁端坐着身子饮酒的容临。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想起自己曾听到的两人早已私定终生的传言,苏眠顿时觉得心中堵堵的,连一向最爱的糕点都没了胃口。赌气地又扔回了盘中。
“怎么了?可是今日御厨所做的不合胃口?”湘妃见苏眠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以为是糕点不合胃口,连忙出声安慰道。
苏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的。连摇头都是慢慢悠悠的。
别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绕指柔。自己不过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哪里有资格生这闷气。
再想起容临生病时嘴里的胡言乱语,苏眠虽面上一热,但还是迅速地将这个想法从心中抹了去。
这只是人家生病时的口不择言,断然是做不得数的。
“容丞相,我先敬你一杯。以后两家人也要时常走动才是。”苏眠在这边胡思乱想着,大人们之间已经开始了攀谈。
容丞相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混蛋小子,心中有苦不能说,只能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好说好说。”
谁知,恭亲王好不容易逮到他,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又继续道,“我可是早就认准了你这亲家,怎么皇上面前,你还想抵赖不成?”
恭亲王许是酒喝得正酣,小麦色的面孔上带上了嫣红,整个人说话也似乎有些颠三倒四了些。
“恭亲王啊,你也知晓。我平日在家中哪里做得到主,和您结亲老臣我要是求之不得,只可惜我这逆子。”这一番话,容丞相说的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容临拖出来拷打。
平日里这个逆子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可是他却到处留情,却丢给他收拾烂摊子。容丞相越想越气,气的在桌子之下狠狠地踹了容临一脚。
容临见苏眠低着头,似乎有些兴味索然。正想着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突然小腿传来一阵剧痛,容临嘶地叫出了声,有些莫明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皇上摸着下巴,突然觉得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微妙,连忙出声缓和气氛,“十三弟,你口说可不算数啊。你可知容临这小子多少人盯着呢,连朕都想横插一脚了。”
皇上一席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边的荣亲王也开了口,“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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