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笔题名的镇国将军府,都落得了这边田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当年镇国公差点殒命,拼死守下的江山。如今顾府却落得这番下场,真是苍天无眼啊。”一个白发老朽拄着拐杖唉声叹气道。
“快走吧,咱们就是普通一百姓,哪里有说话的份。”旁边的老婆子捅了他一下,搀扶着他走远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胡桃急的团团转,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苏眠走上了前去,还未行两三步,官兵立马亮出了长枪,皱眉问道,“将军府乃重兵看守之地,闲人不得擅入。”
“我乃顾府小姐,这本就是我家,难道我也进不去吗?”苏眠冷着脸,质问道。
苏眠连忙拦在顾清面前,生怕他因一时之怒,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当是谁,原来是顾家五公子啊。”有一人从顾府侧门而出,嘴角长着八角胡,小眼睛骨碌直打转,一副小人姿态。
顾清眸子一沉,没想到此次派兵围住顾家的,竟是顾忠的死对头,司徒将军家。
如今军功赫赫的司徒将军,曾为顾忠当年的麾下副将,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之徒。
只因父亲念着与他的旧情,放了他一马。谁知滨州与辽国交战时,他竟谎报军情,差点令顾家五万将士有去无回。若非援军及时赶到,只怕已没有了今日的顾府。
可恨的是,他却一把揽过了功劳,混了个三品大将军之位,从此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
顾清目光森冷,浑身涌出了无尽的恨意,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血脉偾张,手中佩剑已然出鞘。
“是你,姚达。”顾清冷漠微眯,言语中满是不屑。
“顾公子来的不巧,圣上龙颜大怒,重兵扣押了二公子前去问话,只怕要些时日呢。”姚达摸着胡子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知这位公公,皇上因何事将我二舅舅抓了去?”
姚达心中一颤,刚想怒骂出声。却见一半人高的奶娃娃,睁着水漾大眼,奶声奶气地问道。
“你这丫头真是无理,说谁是公公?”姚达身形窄小,动作又柔美。平生最恨的便是别人夸他阴柔,如今倒像是老鼠被踩中了尾巴般,吱哇乱叫。
偏偏胡桃打得一手好配合,捂着嘴笑出了声,让姚达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是眠眠看错了,看着您的长相外貌,还以为是宫中哪位传话的公公呢。”苏眠扬着天真的笑意,似乎是真的是有口无心。
“你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在我面前放肆。”姚达仗着官威,直接掐住了苏眠的脖子,将她拎到了半空中,面目狰狞道。
眼见着顾府失势,似乎根本不把顾清放在眼里。
“放肆。”顾清大拇指提出了剑刃,右手迅速出剑,飞身上空,狠狠地踹中了姚达的胸口,剑刃滑过姚达的脸庞,留下了一道寸长的血口。
“啊。”姚达凄惨叫出了声,左手捂着伤口跌倒在地。试图爬起来之时,又被顾清一脚踩中了胸口,只听得嘎吱一声,胸口肋骨断了几根。
“若非吓着眠眠,我今日便要割了你的舌头,你的手指。”顾清眸中散发着幽幽冷光,脚下也使了几分力,让姚达痛苦地泪水飚飞。
“少爷饶命,奴才贱命不值钱,少爷切不可伤了身子才好。”姚达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舅舅,眠眠无事。且饶他狗命吧。”苏眠轻拍着顾清的手臂,示意他冷静。
“顾公子倒是不必拿我撒气,如今解决顾家才是最要紧的事。”姚达咳嗽了两声,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
“圣上说,若是城中急症再找不出解药,就拿顾景桓是问,届时整个顾家都逃不掉。”
姚达甩着袖子冷哼出声,冷眼旁观着,被手下搀扶着走了过去。
“呵,果真是因为那急症,皇上分明是拿顾家开刀,以儆效尤。”顾清赫然而怒。
“也不知外祖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苏眠伸长了脖子,焦急地盼望着。
“哎呀,官兵大哥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有东西要转交出去。”
顾府大门开了一半,走出位长挑身材,腮凝新荔的美人。
顾清眉头微微一蹙,是她?
顾家风波
而她最大的遗憾便是走之前没有来人不是旁人,是顾忠二房的三女儿顾莺莺。
她脸色发白,身体孱弱,似乎风一吹就会摔倒。正捂着手帕轻声咳嗽,眼神却不住地瞥向苏眠这边。
“舅舅,这是何人?”回府这么些时日了,苏眠并未见过这位如天仙般的美人,眼中充满了好奇。
“她是薛氏的女儿,名为顾莺莺。平日里身子不适,不常出来走动,你不认识也不奇怪。”
是她,苏眠眼中有了丝亮光。
母亲曾和她提过,她有个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感情深厚,从小便无话不谈。
在她最后那段岁月里,母亲时常念叨着她,谈及那段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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