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虚扶着床边,捂着下腹哀嚎出声,“哎呀,伤口好像有些裂了,头也开始有些痛了。”
苏眠立马小跑过来,担忧地搀扶着容临,弱小的身躯抵住他沉重的身躯,“是不是刚刚伤口被撕扯到了啊,还是我继续来给你换药吧。”
苏眠慢慢地有些顺手了,包扎的也越来越像样子了。
“你是如何解我身上的剧毒的?”
这个疑问从昨天困惑到了现在,药王谷的人出手从不失误,他本以为难逃一劫。
苏眠抿了抿嘴,眼神飘忽着,“是二舅舅给的药丸,他可是神医,自然能解百毒。”
“是吗?”容临弯下腰,墨色的眸子扫过苏眠的脸庞,语调微微上扬。
“是啊是啊,现在除了外伤,你也差不多痊愈了,你预备何时走?”苏眠催促道。
“我父母从不会管我的死活,他们眼中永远只有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容临垂下了眼眸,黯然神伤,神情带了几分落寞。
“那我们岂不是同病相怜,从前我爹也只疼爱我那个妹妹。”苏眠望着容临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怜悯,眼眶通红,想起了从前那些伤心事。
“不,我比你还要凄惨。虽然我是家中长子,可是他们却说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任由在乡野里自生自灭,靠着讨饭过活。”容临肩膀动了动,将脸庞埋进了手掌中。
“那你确实比我惨些,就先留你些时日吧。”
容临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
毒发
虽然苏眠对于他所言之事确有几分怀疑,但是谁没有难言之隐呢?
秉承着照顾病人的原则,苏眠还是很大气地让出了自己的九曲花雕金丝楠木床。
苏眠委屈地缩在罗汉床一角,蜷缩着身子望着容临,容临瞅着倒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般。
“当真不过来和我一同睡?”容临身子侧了侧,轻轻拍了拍床铺,眼尾带了丝魅惑的猩红之色。
“不了。”小丫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羞红,背过了身去。
苏眠可是记得三舅舅说过的,女孩子得懂礼节知廉耻。未曾出阁之前,可是连男子的手都不能牵的。倘若真的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岂不是真到要生娃娃的那种地步了。
苏眠摸了摸滚烫的脸蛋,心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身体里跳出来般。
容临轻笑了一声,带了丝特有的磁性。
容临见惯了诡谲多变,阴险狡诈的官场,如今换了个没有任何算计,轻松自如的环境,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梦中苏眠睡得正酣,正梦到自己与舅舅们嬉戏打闹时,突然感觉喉咙一紧。被一双大手死死地卡住了脖子,苏眠涨红了脸,无力地挥动着双手。
费力地睁开双眼,却瞧见了容临两眼空洞,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手中却又加重了几分蛮力。苏眠连忙挥手去拦,无奈两者力量悬殊,苏眠根本不能推动他半分。
苏眠被勒得两眼发白,不断地蹬着双腿。只听得哐嘡一声,响起了花瓶破碎的声音,掐着苏眠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苏眠抬头一看,是清风及时赶了过来。
好险好险,苏眠扶着床边拼命拍打着胸脯,汲取着新鲜空气。
“少主这是怎么了?”清风连忙搀扶起,被砸晕的容临,将他安置在床上,质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苏眠没好气地说道。
方才刚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苏眠还未缓得过神来,就受到了清风的质问。
“我将我家少主交托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的?”清风望着生死不明的容临,有些急眼了。
苏眠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的上来,她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倒打一耙无耻之人,“是我救了你家危在旦夕的主人,你却对我大吼大叫,这世道简直是变了天了。”
然后扭过头去,独自生着闷气,小脸气鼓鼓的。
“媳妇?你就是我娘亲给我找的媳妇吗?”容临突然从床上跃起,蹭着苏眠的手撒娇道。
“谁是你媳妇?”苏眠吓得后退了几步,却挣脱不开容临紧握的手。
她凑近了看着容临,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面前的容临睁着清澈天真的眸子,眼睛湿漉漉的,神情楚楚可怜,只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正咧着嘴笑道。
苏眠莫名觉得容临此时的模样与曾经东市街头那个疯了的乞丐没什么两样,下意识怔怔后退了两步。
又摸上容临的额头,体温正常。莫非,苏眠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总不是,是被自己治傻了吧?苏眠咽了咽口水,面前的容临正紧紧贴着清风,与他纠缠着。
苏眠轻手轻脚地迈开了步子,试图脱离,却被清风拎住了后脖颈,又拽了回来。
“苏小姐,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清风紧咬着牙根,拧着眉头望着在地上哭作一团的容临。
他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个智障小儿,与那个曾号令千军意气风发的少主联系在一起。
“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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