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陆与闻在哪?你们把他还给我——”
话音落地,方雨调转刀头,将尖端对着自己的脖颈,重重地刺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下章完结
终章
天亮透了,陆与闻骂骂咧咧地从荒草地里爬出来,摘下头上身上的野草。
昨晚他被带至一栋别墅,下车后,又一轮搜身检查中窃听器和定位器被发现了,他惨遭毒打,随后被捆住双手塞进后备箱,一行人载着他紧急转移。
好在他的西装裤还藏了一枚窃听器,极其隐蔽,没被搜出来。他跟随这一行人来到一处废弃仓库,这些人显然还有交易,顾不上他,只把他扔进了仓库里。
他解开手上的捆绑,静候逃跑的机会,与他猜测的一致,没过多久,外面果然传来打斗声及一两声夹杂着快跑的嚷叫。
他趁着场面混乱逃出仓库,在夜色中没命地跑,越过公路跑到一片荒草地,借起伏的地形和杂乱无章的野草作掩护,打算在这里等待警察找到他。
躲藏了一夜,天亮才意识到裤腿蹚过水潭,缝在裤管里的窃听器或许早就报了废,难怪一夜都没人来找他。身上没有手机和现金,所处位置不明,他只能沿着公路一直走,找到一个收费站,问工作人员借了手机打给阿志。
阿志说会来接他,陆与闻握着工作人员给的一搪瓷杯的热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昨晚警方撞破交易现场,虽然尚不清楚抓获情况,但总归有了能直接指证燚火文化涉毒的证据,他这一出并不高明的表演,在昨晚才算真正落下帷幕。
他的任务完成了,他开始想念方雨,格外想念方雨,尽管他们只分开了一个夜晚和清晨。
昨天他花费一整个白天,和方雨在房里厮混,在床上没完没了地亲热,吻和抚摸快把彼此的身体融化。他的居心不良,以为这样能瞒哄方雨,至少能让方雨睡上一小会,他得以抽身离开。
他打定主意回来再找方雨道歉,把人哄好,过了这一晚,他们还有大把时间,他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方雨身边,到那时候他们会有再不分离的一生一世。
而这漫长的一晚终于过去,他迫不及待要见到方雨。
阿志比预计时间来得要晚,陆与闻一上车,刚系上安全带,开口问阿志借手机打给方雨,却听见阿志平静地道:“不用打了,他听不了你电话。”
陆与闻心里顿时浮现不好的预感,阿志看了他一眼,说:“方雨进了医院,现在我带你去医院看他。”
即使已经知道方雨的伤口不深,经过治疗无大碍,在走进病房前,陆与闻的心跳仍持续鼓噪,他说服不了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法原谅昨晚留下方雨一个人的自己。
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他的脚步愈发急促,最后迈大步跑了起来,他冲进病房,一眼看见病床上瘦削的背影,黑乎乎的脑袋背对着他,听到声响慢慢转过来,脖颈上裹着的纱布尤为刺眼。
方雨神色惴惴,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头低了又低,片刻后忍不住抬眼看他,像是后知后觉他回来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扑进他怀里。
陆与闻回抱着方雨,他发现自己不敢用力,既害怕不知轻重伤到了他,也怕情绪激动压不下喉咙的酸楚。
他们没在病房里待太久,在医生许可下方雨可以出院,尽管陆与闻再三向医生确认,总觉得方雨应该在医院里住上三四天。
医生告诉他幸好方雨用的是小刀,刀尖软化变钝,刺向脖颈仅造成皮外伤,假如不慎刺入了颈动脉,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与闻听了医生的话,更加坚定了要方雨住院的决心,这家医院床位吃紧,他托母亲联系了另一家私立医院,该院医生询问是否要安排救护车和医护随行,他看了眼方雨,回答不用,病人能走。
挂了电话,陆与闻叫方雨坐在床上,他则在他面前蹲下,替他穿好鞋袜。方雨被握住了脚踝,他发现了每次他受伤,陆与闻的话就会变得很少,他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却不同他说话。
方雨在陆与闻起身时抱紧他的腰,同样不发一言,不知道要说什么,该道歉,该苦苦哀求还是解释,说有某一个瞬间以为他死了,他做好准备随他一起去,说这是他在过去那些年里,成千上百次幻想过的事,也许死亡能让他们相见。
他不知道他的厄运到头了吗,还要熬多久,生命的尽头会是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吗?
陆与闻转过身,将他的脸抬起来,陆与闻说,不哭,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相信我吗?陆与闻问。
方雨用力点了点头,泪水淌过脸颊,陆与闻打横抱他起来,先亲亲他的额头,再叫他头低一点,最好埋进脖子里面,毕竟他们是要转院,而不是去私奔。
方雨在新的病房里安顿下来,医生重新检查了伤口,告知留院观察一晚,明早就可以出院。陆与闻还要去问注意事项,方雨拦下他,手当着护士的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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