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冷不防问道:“有人对你动手动脚?所以你不想回去。你说的酒店地址不算近,必经路段刚才出了交通事故,导致交通堵塞长达半小时。我接到方雨电话是在十一点二十分,说明你在这之前回了家,原定路程加上堵车时间,预估你九点半左右离开酒店。”
“这种性质的宴会,九点半结束是不是太早?所以我猜测你被骚扰了,你应该是自己提前离席的吧?”
阿志话音刚落,方晴突然情绪失控,抄起茶几上的茶壶朝阿志冲过来,方雨阻拦未果,反倒被泼了一身茶水。阿志把方雨拽到身后,挡在他身前出门去,接着关上大门,将歇斯底里的方晴关在了里面。
方雨神情疲惫,对还拽着他的阿志说了声抱歉,率先下了楼。
阿志不以为意,“没事,不用见外,他这性格和小时候一样,横行霸道,你俩明明双胞胎,性格天差地别。”
方雨没听阿志在说什么,他昏昏噩噩地下楼,心里想的是幸好没打给陆与闻,万一陆与闻看出不对劲,万一陆与闻要来,那么他又会将最狼狈不堪的暴露给陆与闻看。
他一点也不想在陆与闻面前丢脸。
上了车才发现手机没拿,阿志阻止方雨回去,“你现在上楼,他说不定会对你动手,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方雨没说话,靠着座椅头枕,阿志边开车边叮嘱:“我猜他们还没结束,可能会在酒店过夜,你把化妆包给服务生,或者放在同一层的卫生间里,也许化妆包的主人会以为自己丢三落四。”
“不行,这说不过去,”方雨转过头看阿志,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你跟我说句实话,那包东西,是毒品的可能性有多大?”
阿志直视前方,“在我不知道这包东西哪来的之前,我觉得是那玩意的可能也就五六成,但你弟弟说了来源,起码有八九成可能是。”
方雨连牙齿都打着颤,过了好半晌,他再次发问:“你确定?”
“我确定那样的环境、职业和混乱的关系下,一个私人化妆包里会有什么,夹层的保险套你发现了吧?你觉得那包东西难道还能是糖?”
方雨望向黑沉沉的夜幕,许久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方晴把茶壶、花瓶、水杯以及所有他能找到的玻璃制品,对着大门一通乱砸,地面全是玻璃碎块。他又捡起大块的碎玻璃,重新砸向地面,直到玻璃四分五裂,而他的手掌心也血肉模糊。
他剧烈地喘着气,耳边还回荡玻璃碎裂的声响,他踩过地上的碎玻璃,在一片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中,他忽然捕捉到一声极细微的手机铃声。
方晴遽然转身,判断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走到沙发旁边,沙发上的手机响个不停,来电显示陆与闻的名字。
方晴半跪下来,上身斜靠着沙发边缘,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出一个低哑的男声,语气带有几分恼怒,“我睡不着,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方晴默不作声,屏息听着,电话那头还在继续——
“又不说话?干嘛不说话?是不是睡着了,迷迷糊糊接的?”
“好吧,你睡你的,听我说就好,今晚舍友都笑我一定谈恋爱了吧,一天到晚盯着手机,我为你整晚魂不守舍,你呢?”
“电话也不多打一个,我看你也没有很想我。”
“算了,我原谅你,谁让我喜欢你,我可喜欢你了方雨,你怎么这么招我喜欢?”
“这周末你来学校找我好吗?我带你吃食堂、去图书馆、去教室,你想看我打篮球吗?我赢一场给你看,晚上我们挤在宿舍的单人床睡觉,我抱着你,你也抱着我。”
陆与闻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只可以接吻,不能做别的,也不能发出声音,你做得到吗?”
平地起惊雷
方晴匆促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近乎疯狂而妖冶,他攥紧方雨的手机,打开通讯录和通话记录,通话次数最多的是陆与闻。他点进短信箱,视线快速掠过那些倾吐了甜言蜜语的短信,每一条的缠绵情话都令他心底发狂。
他又打开相册,近百张照片,大多是陆与闻的单人照,有睡觉、吃饭、换衣服,连洗澡洗漱时的照片都有。
当然不乏两人的合照,方晴凝注每一张合照,幻想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枕着陆与闻胳膊的人是他,依偎进陆与闻怀里的是他,被拥抱、被亲吻、被抚摸和承受所有难以启齿的过火行为的人,统统是他。
方晴最喜欢这张照片,陆与闻后脑勺对着镜头,毛刺刺的脑袋撑高了上衣,半个脑袋被罩住,因他本人正埋首于胸口处,看起来是在吮吸着什么。
方晴禁不住浑身发热,他想象那种刺激,他很小便有了经验,痛苦和屈辱是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场旷日持久的凌迟。
可他同时绝望地发现,不管将身体洗濯多少次,皮肤泛红褪皮,灵魂始终恶浊肮脏,他摆脱不了年幼遭受的折磨,头顶的阴影挥之不去,他像被下了诅咒,后来找的男朋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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