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昨晚晚饭吃虾,他剥了很多只虾,剥完家里人的份才给陆与闻剥。虾肉喂到陆与闻嘴边,陆与闻吃了,习惯性嘬他的手指头,声音很响,饭桌上家里人的面色明显顿了一下。
偏偏陆与闻不觉得有什么,舔舔油腻的嘴唇,跟他说还要。
他在饭桌下踢了陆与闻一脚,换来小腿被夹着,陆与闻简直肆无忌惮。
方雨讪讪问陆与闻母亲,您是不是嫌我们烦了?我们会注意一点的。
你们这样挺好的,陆与闻母亲打趣他,按陆与闻那性子,你又是有求必应的,你们改得了吗?
方雨顿时面红耳赤,他想到昨晚他继续喂陆与闻吃虾,在被嘬了手指头后,小腿和陆与闻的小腿轻轻磨蹭。
长辈温暖熨帖的话传入耳中,陆与闻母亲说,胆子大一点,这是自己家,不用那么拘谨,我也不是老古董,没有做母亲的不希望看到儿子和爱人甜甜蜜蜜。
你以前还在别人家里做客,就敢和陆与闻在厨房里接吻,那时侯的勇气和脸皮去哪了?
您都看到了?方雨羞愧得抬不起头,他甚至忘了是哪一次,只记得有好多次,他和陆与闻躲在厨房、阳台、玄关,或是楼梯下方的狭窄空间,偷偷摸摸接一个吻,短暂的一分半分钟也要吮一下舌头。
他为十八岁的鲁莽轻浮道歉,他对面前这位他可以喊一声妈妈的长辈说,对不起,我那时侯太想要陆与闻了。
陆与闻母亲问他,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也想,方雨有些恍然,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在他心里都有千斤重,我爱陆与闻,我想要他,他已经是我的了,我会照顾好他,和他恩爱过一辈子。
方雨忽而意识到,他找到了打败十八岁的自己的方法,他的爱比起从前的自己也不遑多让,也许其他方面会输,但在爱陆与闻这件事上,他比得过,不会输。
陆与闻母亲笑,我相信你,但是也要让陆与闻照顾你,两个人相互扶持才能过好一辈子。去吧,和陆与闻过二人世界去,他在家里待太久了,也该让他出去。
方雨明白陆与闻母亲的意思,他神色郑重,保证道,会让陆与闻好起来的。
聊完回了房间,方雨发觉这天天气格外好,陆与闻在床边的躺椅午睡,阳光正在他脸上浮动,跳跃着的光斑像太阳亲吻他的脸庞。
陆与闻手边放着一沓剧本,方雨走去把剧本抽出来,陆与闻登时醒了,手一伸把他拉入怀中,一边吻他的侧脸一边说,聊什么要这么久?等得我都困了,陪我睡。
陆与闻,妈叫我们回去住。
我知道,她和我说了,正好,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方雨在陆与闻怀里挣了挣,翻身侧躺,脸颊贴着脖颈。陆与闻身上有阳光的味道,暖融融的,很好闻。方雨揽着他,小声问,你在看剧本,有合眼缘的吗?
陆与闻眯着眼睛笑,在他额头吻了一记,说,睡吧,睡醒再说。
在这个遥远的午后,方雨想起那年在那座大山,那间破败的庙宇里,他和陆与闻一同向神明许下了愿望。他的愿望是,希望未来他们都能成为大明星,可以一直一起拍戏。
如今能够实现了吗?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
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
灯没关,方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体某处传来的疼痛令他感觉微妙难言,疼痛尚且可以忍耐,可疼痛之外的羞臊、怯弱和难为情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把手指塞进嘴巴里含吮,无法缓解心底的无所适从,房间里的灯光像是陆与闻安插的眼睛,一刻不停地凝注着他。
方雨陷入困惑之中,不知道是否要脱掉衣服等陆与闻回来,和陆与闻在一起,他总是要脱的,也许他能提前做好讨陆与闻的欢心。
可他浑身乏力,连最简单的脱裤子也完成不了。疼痛不仅限于某处,它传遍全身,它控制他的意志,使他极度软弱无能,极度依赖陆与闻。
方雨抽出手指,无意识带出一声呻吟,也许他早该听陆与闻的话,爬上陆与闻的床求他干他,他可以被驯服,他很早以前就受陆与闻的支配和掌控。
但为什么现在这样了呢?
方雨记起是自己的错,他蜷缩在被子底下,无助地呻吟,他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他分明想要陆与闻想得快疯掉,而他居然生生忍受了这么久。
他拿起枕边的手机,拨出陆与闻的号码,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接通,在说话之前,他不小心泄漏了一声呜咽,陆与闻立即紧张地问:“怎么了?你在哪?”
“在房里,”方雨攥了攥被角,整个人尽力往被子里缩,声音是自己意想不到的细弱,“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里。”
陆与闻极力安抚他:“很快,马上回来,再等我一下好吗?”
方雨蹙起眉头,顿了数秒才勉为其难地回道:“你要快点回来,不能让我等太久,我一个人待着会害怕。”
话音最后的哭腔不是故意而为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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