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见他一时一个样,好笑道:“又怎么了?”
方雨忧心忡忡,“我忘了你是明星,万一刚才有人看见,你会不会被偷拍?”
陆与闻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没那么红,偷拍我没价值,万一真拍了,那就曝光我吧,让他们看看我陆与闻不再是光棍。”
“我有老婆,”陆与闻不知还要念叨多少次这句话,“老婆很爱我,他一刻都忍不了,马上要跟我接吻,亲了还要亲,热情得不得了。”
方雨羞得要去捂陆与闻的嘴巴,换来手掌心被舔了一下。方雨立马解了安全带,跨坐到陆与闻腿上,陆与闻抱着人问:“干嘛?又想亲亲?”
方雨伏在陆与闻身上,红着脸道:“你说的,老婆很热情。”
最后两人在车里亲亲抱抱了快半小时,方雨被抱回副驾驶座,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哭过,眼睫也沾上水汽,他疲累得闭上眼睛。
陆与闻发动车子,心情大好,一边哼着歌,不时偷看一眼被他欺负惨了的爱人。
这回真不怪我,陆与闻心想,尽管嘴角快翘上天,他唏嘘道:“真的是老婆太热情。”
下午,陆与闻带方雨去拜访一位老中医,老中医给方雨把脉,陆与闻在一旁如临大敌。
好在老中医把完脉诊出的都是些小毛病,陆与闻松了口气,他有信心能将方雨的身体调养好。他拿着方子去抓药,出门前叫方雨再和老中医好好聊聊。
陆与闻跨出里屋,方雨坐在木凳上,拘谨地低了低头。
老中医打量他一眼,“你最近吃了什么?”
“没有。”方雨下意识否认。
“想好再回答我,身体是你自己的,”老中医审视着方雨,“你不至于吃那种东西,带你来的小伙子是你的谁?”
方雨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是我爱人。”
老中医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方雨窘迫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拜托您,能不能别跟他讲。”
老中医直白地点明:“房事需节制,借用药物助兴只会损害身体,得不偿失,你们都还年轻,不能只贪图眼前享乐。”
方雨十分难堪且无地自容,他在陆与闻回来之前打断老中医的话,“我知道了,您别说了,我不会再吃那些东西,再也不会了。”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脸庞埋进掌心里,他早猜到酒里有药,但不是包厢里被强行灌的酒,包厢里的酒人人都有可能碰,还会留下痕迹,没有谁会选择在酒里下药。
他们会直接把药塞进嘴巴,看着你咽下去,除了手,绝不经过任何容器。
只有个人私下用的药,才会混进酒里。
他听说燚火文化会给听话的艺人介绍能拉来资源的老板,有的人豁不出去,干不来这事,公司便为艺人准备助兴的药物,吃下去能情绪高涨,短暂地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人,谄媚逢迎、承欢献媚。
兴许那天他拦截下的那杯酒,便加了助兴药,但那不是他第一次吃,早在经纪人替他安排饭局的时候,他便以应付不来这种场合为由,从经纪人那拿到了助兴药。
有用吗?方雨回忆,应该是有用的,饭局上他应付自如,能够忍受被灌酒搂腰、动手动脚,药物麻痹了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
尽管清醒后的低落情绪难以忍受,他会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每当那些时候,他会在身上的旧伤处反复拧弄,施加新伤。
哪有迟迟不褪的淤青,只有极端痛苦下的自虐成瘾,他不想让自己好过。
食与色
陆与闻一回来便张罗着去煲中药,从老中医馆领回来的都是大包小包的中药材,熬制起来特别麻烦。方雨要过来帮忙,被他喝住:“回去坐着!没叫你不许动!”
陆与闻实在很生气,临走前老中医单独留下他,嘱咐了一大堆话,他越听心越拔凉拔凉。他以为方雨身体还好,可也就仅限于还好。
老中医说他们还很年轻,有底子可以耗,但继续挥霍下去,迟早会把根基搞坏,并暗示他方雨身体变差完全是自己的原因。老中医话说得难听,他说方雨是自作自受。
陆与闻一边浸泡药材一边生闷气,他想到上一回,在方雨过去的房子里,方雨躲在厨房里吃便利店买的便宜面包。
不知道有多少顿饭,方雨是这么随便应付过来,也不知道在那十多年里,方雨一个人到底吃了多少苦。
陆与闻关掉水龙头,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方雨又走进来,侧身环抱着他,眼里堆着笑,嫩白的手指捻着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
橘子是路上买的,陆与闻咬一口便觉出酸,他皱眉吃完了,用手臂迅速夹住意图逃跑的人,把拿酸橘子喂他的小坏蛋困在他的胸膛和料理台之间。
方雨睁大眼睛装无辜,明知故问道:“干嘛?”
“酸的,很酸。”陆与闻磨了磨后槽牙,目光在方雨脸上一寸一寸的挪移,他思考该从哪里下嘴,方雨却道:“不酸啊,明明是甜的。”
陆与闻扬了扬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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