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劲很大,没刻意收敛力度,直到听见方雨吃痛的叫声,他才猛然发觉他的手停在方雨的臀上。
方雨靠着他的胸膛,黑暗中眼睛很亮,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陆与闻的手从方雨身上挪开,他检查过了,这个身体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方雨不会像他刚才见到的那个男孩,不会被糟践,不会沦为一副好嗓子被迫发出献媚取悦的呻吟。
你怎么就那么笨啊
陆与闻没对刚才的行为做解释,他的手不在方雨身上,换成方雨偎着他。方雨的手若即若离,间或揽上他的腰,在他投下一瞥时识趣地松开,双手背到身后去。
方雨眨着双眼,无声地看着他。
陆与闻捕捉到自己越来越重的鼻息,他摸黑找电灯开关,方雨拉下他的胳膊,抱在怀里。陆与闻试图挣开,方雨抱着不放,暗中跟他较劲,执拗的性子又上来了。
“松手,我要开灯去洗澡睡觉。”
方雨的胸口紧贴他的胳膊,倔强地扬起脸和他对视,“你去了很久!”
陆与闻无奈,“哪有很久,就超时了几分钟。”
“你去了很久!”方雨固执地重复,发颤的声音令陆与闻意识到方雨在害怕,他拢了拢方雨的肩膀,轻声安抚:“没事了,我不是回来了么?不用怕。”
方雨哽咽地应了一声,放开他的胳膊,转而双手搂着脖颈,整个人黏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
一起拍了一个多月的戏,每天吃饭在一起,这两天连睡觉也在一起,方雨的唇更是吻了好几遍。许是有过更亲密的接触,普通的搂搂抱抱已不能让陆与闻多心,他拍拍方雨的背,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方雨腰上。
陆与闻以极近的距离看方雨的眼睛,房间窗帘拉不严实,有星星点点的光透进来,借着这一点光,他看清方雨含着泪的粘缠的眼神。
陆与闻愣怔片刻,他被这样的眸子吸引,目光不知不觉间和方雨的绞缠在一起,他浑然未觉,方雨的嘴唇慢慢靠近,差一点点要碰到他的唇。
可惜理智顷刻间回笼,陆与闻躲了过去。躲避的动作太明显,他有些许的懊恼,尤其是当他看见方雨眼里的伤心。
他亲亲方雨的额头作为补偿,哄道:“酒吧里说的都忘了?不能这么耍赖,答应了我不许反悔。”
“我没有答应你。”方雨小声回道。
陆与闻捏着方雨的后颈,“那你现在答应我,快答应。”
“我不要!”方雨气道,“你不能这么逼我!”
陆与闻心下好笑,方雨惯会倒打一耙,于是他故意装的流里流气,“我逼你什么了?我让你别亲我,我不想占你便宜,用心良苦你懂不懂?”
“可我愿意!”方雨大声说道,音量霎时盖过了陆与闻的话音。
陆与闻瞬间脸热,他庆幸黑暗中方雨看不见他的脸色变化。方雨似乎踮了踮脚尖,吻印在他的眼睛和鼻梁,方雨用唇向他乞怜摇尾,反反复复地在他耳边呢喃:“我愿意,我愿意的。”
陆与闻矛盾不已,他做不到把人推开,方雨的嗓音如今晚初次摄入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和知觉。他任由方雨在他脸上亲昵地吻着,伸手抚上方雨的后脑勺,像是纵容孩童胡闹一般默许方雨的吻。
亲了许久,方雨停了下来,喉咙里模模糊糊地传出一声呜咽。
陆与闻叹了口气,揉着方雨的头发,“亲够了?怎么还委屈上了?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方雨的手终于从他脖子上挪开,陆与闻摸摸方雨的头,“好点了没?我开灯了,小心刺眼。”
掌心下的脑袋动了动,陆与闻找到电灯开关,啪地按下,房间亮堂堂,灯光将黑暗中藏匿的一切暴露无遗——方雨眼角殷红,双眼如水般清澈潋滟,嘴唇仿佛能撮出水来。
方雨只看了陆与闻一眼便低下头,陆与闻抬起他的下巴,指腹魔怔般捻着细嫩的皮肤,大拇指戳进嘴里,用力撮弄濡湿的唇部。
果然能捻出水来,陆与闻想。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脑子里嗡的一声,陆与闻立即抽出手指,指头晶亮湿润,最后顶到的柔软物事是方雨的舌头。
方雨抿了抿唇,扔下一句“我先去洗澡”就进了卫生间。
陆与闻将湿漉漉的指头在短袖下摆蹭干,另一只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想起他们带来的换洗衣物还寄存在饭店里,遂敲敲卫生间的门,扬声道:“我去饭店拿行李,等下给我开门。”
方雨应道:“知道了。”
开门前陆与闻再叮嘱了一次:“除了我谁来都别开门,我敲门会敲三下,听清楚再开门。”
方雨大声响亮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陆与闻笑,心知自己紧张过头,不管怎样今晚的危机算是解除了。然而当他坐电梯下到一楼,看见坐在接待区沙发上抽烟的舅舅,心里顿时如临大敌。
但有些事必须弄明白,他本着兴师问罪的心态过去,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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