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迭好。傅卫军坐在柜台后,点着攒下的钱。抬眼,对她点了点头。郭妍记得傅卫军随口提起过,他是春天生的。“我生日也是,咱俩生日离得还蛮近的嘛。你想要什么礼物呀?”郭妍问,把那些需要挂起来的长衣拿开,放在椅背上,一会儿再处理。傅卫军看着她,只是笑,什么都没有说。郭妍红了脸:“除了这个呢?”傅卫军撇了撇嘴,摇摇头,继续低头数钱。
“哼,你不要也不管用。我反正买了,今天下午下课了我就去拿。”她瞥了一眼傅卫军的运动裤,看起来有点旧了,她给傅卫军买了条体面的新裤子。过了生日,他也19岁的人了,总不能一直穿的跟个高中生一样。“买了啥呀?”傅卫军比划着问。郭妍故意卖个关子,得意地扬着下巴——这是学着傅卫军的样子——“不告诉你~”傅卫军笑了,站起来,搂过她就亲。郭妍回吻着他粗犷的吻,缠住他的舌尖,又放开,傅卫军被她弄得动情,手不老实起来,郭妍脸一红,把他轻轻推开:“不要,我得走了。我一会儿还要给学生上课呢。”傅卫军假装生气,瞪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都远离了这些小混混的纷纷扰扰,他乌黑的眼睛,看起来更像狗了,随时都有一汪水,湿漉漉地看着你,让你无法拒绝。郭妍心软,垫脚亲他:“那我下课了,批改一会儿作业就来找你,行不行?”傅卫军一听,又高兴起来,点了点头。在郭妍面前,他的任何感情都藏不住。
在讲台上又站了两个小时,这才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很累,但郭妍感觉很满足。这些厂区高中的孩子们是真的喜欢她,一下课都缠着她问问题,都想学好英语。能够帮助下一代年轻人成长,不仅仅在考试中得分,还能掌握一门语言,郭妍就觉得很满足了。一来二去,耽误了点时间。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天都黑了,郭妍才批改完作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妈妈说她晚点回去,否则她又该着急了。趁着这个空挡,可以再去录像厅一趟。一想起傅卫军,他佯装生气的表情,在听见郭妍晚上还会来露出的喜悦之色,都很可爱。有的时候,郭妍觉得他阴森森的,心狠手辣,心思格外缜密,但只是几个刹那,在她面前,傅卫军和第一次恋爱,笨拙,热烈,真诚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背着包,郭妍走过街道。虽然天黑了,但因为天气逐步回暖,桦林的夜晚还算热闹,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走夜路。不知不觉,路过了维多利亚夜总会,这里一直都是灯火辉煌的,夜夜笙歌,似乎这里工作的服务员,小姐,乃至它的老板,都不用休息的。纸醉金迷,这是郭妍想到的唯一一个形容词。她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不知道沉墨怎么样了,自从上次吵架以后,他们谁也没见过谁。傅卫军有意为之,不敢得罪郭妍,又想维护姐姐,只好先让两个姑娘分开一段时间再说。
刚走出去一段路,就听见身后吵吵闹闹的。郭妍回过头,路灯昏暗,但她看的很清楚——沉墨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头发,衣裳凌乱。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的花里胡哨的,郭妍认识,是维多利亚的老板,她只知道姓葛,来过家里给爸爸送礼。而老葛后面,是那天那个醉酒,被沉墨带回来的女人。她好像叫殷红?她格外漂亮,妆容精致,黑发盘起来,穿着一条时髦的红色裙子,勾勒出纤细姣好的身材。说实话,郭妍沉默了几秒钟,不知是不是该上去介入。
“沉墨,你不干了行,别在哥这闹事,知道不?”老葛说,殷红在他身后,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沉墨。沉墨气极,扑上去又想抓打殷红:“你不是人!我把你当朋友你”老葛轻轻松松就把她拿捏住:“别闹了啊,殷红一会还得上钟,打坏了脸,你可赔不起哥的损失。”
郭妍忍不了了,踩着高跟皮鞋几步就跨过来:“赔什么?葛老板,好生意啊。”老葛愣了一下,立刻认出了郭妍,瞬间变脸,笑眯眯地,甚至都有点讨好了;“诶妈!这不是郭大小姐吗?你老爹咋样?上次麻烦他帮我谈的那个买地的事儿”郭妍冷冷地,把沉墨护在身后:“那是我爹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在这干什么呢?对一个小姑娘推推搡搡的,你还算不算男人?”沉墨眼眸一动,郭妍本来就高,还穿了高跟鞋,躲在她背后,像躲在了能够遮风避雨的靠山身后——不是那种伟岸的山,而是温柔的,青葱翠绿的山,你可以依偎在她的怀抱里,她是个大姐姐,她会站出来为你摆平一切。沉墨啜泣着,拉了拉郭妍的衣角,郭妍却不为所动。老葛看糊弄不过去,赔笑:“误会,误会啊。这小丫头前几天辞职了,今天又回来了,还打伤了我的小姐,我这不是警告她几句么。”
郭妍冷哼,指尖都快戳到他鼻梁上去了,让老葛的腰杆儿是越来越弯:“我告诉你,她是我妹妹。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是,是,再也不敢了。那啥,我那地皮的事儿”郭妍哼了一声,没给他一个眼神,拉着沉墨就走:“你自己跟我爹说去吧。”
沉墨的手,很冷,被郭妍握在手里。她的手很柔软,温暖,沉墨感觉有点不自在。她回过头,还能听见老葛在背后愤愤地说“狗仗人势的臭婊子”。“姐他”
郭妍倒是不在意:“当狗叫就好啦。”她侧脸,看着沉墨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