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儿!”郭妍气的脸都红了:“你…!”她这幅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像你小学时候坐你前面的女同学。你老扯她辫子刺挠她,她回过头来瞪着你的样子,和郭妍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小锋的跟班们都笑起来——不过,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傅卫军腾地站起来,一反刚才的荣辱不惊,一把就抓住三胖子的衣领,直接把他脑袋往桌角一磕,鲜血迸发。本可以直接抓住小锋的,但相比之下,还是这个狗日的更欠削。三胖子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再去摸伤口,手上濡湿一片,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小锋也火了:“妈的!弄死他!”
这么多年的流浪生涯,傅卫军最擅长的就是打架——不是拳击手或者武术家为了表演的拳脚艺术或者在竞技赛场的规则制度之下——像野狗一样撕咬,反击,不论你手边有什么,轮起来,朝着对方的头,肚子,胯下招呼。只有你不怕死,对方才会害怕你。随手就抄起椅子,挡住迎面而来的钢管,又抬腿正中一个想从背后偷袭的人的小腹。郭妍吓坏了,大脑只有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一片混乱,叫喊,哀嚎,傅卫军拿着的好像不是椅子,而是进可攻退可守的盾牌。小锋的手腕被他用椅子一砸,瞬间麻了,傅卫军立刻捡起钢管,又是一脚,小锋连带着一个大圆桌,一起跌倒在角落里,十分狼狈。三胖子颤颤巍巍爬起来,心有不甘,上次就被这小子揍了,落下好大的难堪,这次再被他磕一顿,太没画面。转过头,正好发现他们喝剩下的一个啤酒瓶,悄悄抓起来,朝着傅卫军的头就砸去。
傅卫军一愣,助听器被猛击冲撞得掉在地上。他感觉额头很痒,再看着郭妍几乎被吓傻了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流血了。对付这个虚张声势的东西,一钢管就锤在了他的猪脸上,三胖子“诶哟”一声,摔倒了,看起来颧骨被打裂了。
剩下的残兵败将都疼得站不起来,或者直接被傅卫军唬住了,一个人打了他们五个,顶着满头的血,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操你妈的给我等着我指定整死你们仨!”小锋感觉肋骨刺痛,连呼吸都痛,但还是梗着个脖子叫嚷。傅卫军眼神又暗了,直接冲进后厨,提着菜刀出来了。
菜刀的光在冬天的雾气中更加让人胆寒。郭妍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可以了我带你去医院”傅卫军却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别参与,握着菜刀的那只手青筋暴起,看是打红了眼。隋东挨了几下,脸上有点淤青,本来应该挺狼狈,现在看傅卫军占了上风,又嘚瑟起来:“这,这是他马子。他,他,他就这么一块软肋,你,你他妈还反复抽插,找削呢?”郭妍看拉不住傅卫军,又气又急,他要真是砍了小锋,且不说他们家人追究起来怎么办,就说吃牢饭也最少三年起步了。郭妍只感觉浑身都在发抖,抬手就打了傅卫军一巴掌。包括隋东,乃至小锋的几个跟班看的血都凉了,谁敢这么跟这种不要命的人叫板?
“傅卫军你他妈的疯了!”郭妍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冲,抓着傅卫军袖子的手都在颤抖。血顺着他的脸颊,下颚,脖颈流下,沾染了衣服。傅卫军没回应,只是握着她的手,铆足了劲把菜刀往小锋身后的圆桌上一砍,深的几乎把桌子劈了个对穿。
他看着小锋,后者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你再碰她一下试试看。”
小锋显然看不懂手语,隋东翻译道:“让你以后离他马子远点儿。”
菜刀明晃晃的,就在小锋头上几厘米远的地方钉着,他能不答应吗?“是,是,我,我明白了。”他现在比隋东还结巴了,“兄弟,你,你尊姓大名啊?”隋东得意地甩了甩头发,指着傅卫军:“他,他叫傅卫军,记住了吗?”郭妍看他们来者不善,唯恐叫他们知道了名字日后报复,连忙去拉隋东:“你别狗仗人势了,走。”
傅卫军却不动,他比划着:“摩托车多少钱?”小锋吓得腿软得站不起来,在地上挣扎着:“啥?”隋东说:“我,我军儿哥问你,摩托车多,多少钱。”小锋拼命挤出一个笑:“不,不要钱了。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多,多个朋友多条路。”傅卫军故意挑了挑眉,瞪大眼睛,连连摆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看着小锋的眼睛,一点点往他身上丢。最后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口水,这才站起来,搂着郭妍,离开了。
郭妍忍不住总回头去看,显而易见,小锋不可能这么忍气吞声。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拉着傅卫军的手:“我带你去厂区医院。”傅卫军摆了摆手,又比划:“我自己能解决。”郭妍气不打一处来:“解决什么呀,你流了血,说不定还要缝针,你就不能听话一点点?”
桦钢厂区医院的走廊上,傅卫军双手环胸,等着郭妍回来。像被寄放在亲戚家里的小狗,有点慌乱,又有点期盼,希望下一个从门那走出来的就是主人。隋东伤的不重,先回录像厅了,郭妍硬要带他来包扎一下。不过伤口被专业地处理过的感觉还不赖,头上缠了几圈纱布,上了药,幸好没缝针,不想让她太担心。但是她送的毛衣脏了,傅卫军有点失落。如果洗了的话,就没有她的气味了吧。
郭妍拿着缴费单小跑回来,看见傅卫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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