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下大了。
车外温度持续降低,车内却仍旧火热。
两人紧紧相贴的肉体都被情欲的热潮染得通红,面对面抱着,许青木不敢看霍如临。
他也看不清。
痛苦的,欢愉的眼泪无数次没过他的眼眶,霍如临锋利冷冽的脸部线条似乎都被水波抚平,他犹如树袋熊一般挂在霍如临身上,头靠在霍如临肩膀上,红唇微张,眼神迷离,屁股被操得发麻,在他身体里进出的阴茎被蜜液润湿,滑溜溜的,犹如一尾鱼。
霍如临一直都低着头,吻他的唇,咬他的后颈。那里没有腺体,但霍如临还是固执地撕咬,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收起牙齿,又小口小口地舔去鲜血,再跟许青木接吻。
许青木怎么会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呢?
霍如临吮着许青木的舌尖,甜腻腻的滋味让他发晕,许青木分明这么香,这么甜,勾得他鸡巴硬邦邦,恨不得永远插在许青木身体里。
“明天带上你的证件,我们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操爽了也射够了,霍如临揉着许青木软塌塌的粉红性器玩,亲着许青木的唇通知他。
许青木混沌的烟眼登时就清明了,他没力气挣扎,垂着头,咬牙道:“我不。我不跟你结婚。”
霍如临面色骤冷:“你再说一遍。”
“我不跟你结婚,永远都不。”
许青木没抬头,还是弯着颈,这样屈从的姿势,却又如此强硬。
“怎么?”
霍如临强忍着怒气,颤着手抬起许青木的下巴,许青木正眼看他,眼眶红红,绯红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死死咬着牙,一副贞洁烈夫的晦气样。
“想给沈如风守一辈子的寡?你做梦呢?”霍如临挤开许青木的唇瓣,手指撬开牙关,搅进许青木舌头里去,“你不想让沈如风下葬是吧?你想让他的尸体被鲨鱼吃掉,被野狗咬碎吗?”
要不是遇见许青木,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恶毒,这些恶毒的话,也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口。而好事难为,坏事千千万,对付许青木的手段不愁没有。
许青木脸上血色全无,眼里的红几乎要渗出来,他发狠咬住嘴里的手指,血腥味在他嘴里弥漫,霍如临却仍旧泰然自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血从他的唇角溢出,毫无预兆地,他攥着拳头往霍如临脸上砸。
霍如临轻松避开,抓住许青木的手背到身后往下坠,迫使许青木挺起立着娇艳乳粒的胸膛送进他嘴里,他舔了舔,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你有沈如风,有爸妈,你怎么敢拒绝我?”
“沈如风刚走……”
许青木痛苦极了,“他对我很好,我很爱他,我真的……”
“闭嘴!”
霍如临脸色黑沉,强硬地把许青木抱进怀里,紧紧地,心脏贴着心脏,只有他的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浑身冰冷,“不要再说了。”
许青木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唇瓣贴在霍如临耳垂上,他不懂适可而止,继续说:“我们五六岁就认识了,读高中的时候我就暗恋他,大学是为了他考的,学医也是为了他,我做的一切都是……”
“啪!”
响亮的一巴掌,几乎把许青木的耳膜震裂。他愣愣地看着霍如临,这么多年,无论他做什么,惹了多大的乱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霍如临都没有动手打过他。
“我让你别说了……对不起……”
霍如临看着许青木被他打红的脸,僵硬的脸部肌肉颤动起来,他用那只被许青木咬得鲜血淋漓的手指去摸,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眼泪夺眶而出,“以后不会了,真的对不起。我求你了木木,你别说了,别再说你和他的事了,否则我真的会把他尸体千刀万剐的,别说了……”
明明在哭,说出口的话却恐怖至极。许青木打了个寒颤,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他不敢再说话了。
他也没法说了,霍如临的唇又贴了上来,将他吻得天昏地暗。
太累了。
眼睛也疼,眼泪似乎都流干了,他不想再睁眼,强迫自己不要想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只管睡去。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总会有办法的。
昏昏沉沉睡了十多个小时,许青木才悠悠转醒。上方不是近在咫尺的车顶,而是洁白的天花板。
是酒店。
他慢慢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换上了保暖的睡衣。
浴室里有水声,霍如临应该在洗漱。许青木踮着脚,小心翼翼换上自己的衣服要溜,余光瞥见霍如临的手机亮屏,是姚玉安给霍如临打电话。
在响铃前一秒,许青木接起电话,那头是姚玉安温柔的声音:“霍先生,你去哪了?今天你妈妈要来,你是不是忘了?”
“玉安,我是许青木。”
许青木紧张地张着耳朵听着浴室里动静,低声说,“霍如临找到我老家了,如风去世了,我得操办他的丧事,你能不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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