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了局,要把安平介绍给一个在业内名声很臭,作风很差的广告公司老板,他气她被人卖了还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你那泛滥的同理心给你带来的教训,你在她眼里只有两种属性,工具和女仆。”
她抬眸死死盯着他看,眼里有血丝:“你说完了没?”
王培清心里一怵,语气慢下来:“这种人眼里只有利,你这次吃亏了长个记性。”
安平心里那片泥泞越来越艰难,她觉得可笑。去墨西哥前她因为裴江南被一个有钱、有声望的男人蛊惑了而怒其不争,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多么相似,她是没有被男人骗,但是她被一个跟裴江南跟的男人本质一样的女人给骗了。
他们都是魔鬼。
她勉力撑着:“产品上都有防伪标,我现在就去做应急处理,尽量减轻给公司的损失。”
王培清点头:“我已经安排郑姐跟下游联系了,你去跟她商量,她有经验。”
安平出了他办公室,她觉得胃里在翻滚,一阵犯恶心。
在公司忙了一下午,傍晚又约经销商见了面,收集了证据,就剩下跟瑞达打官司了。
郑伊伊见安平脸色不好,让她先回去。
王培清晚上回来的时候,安平已经在家了,她自那天过来住后就被他缠着留这了。
客厅的灯亮着,她不在。他刚要轻声往卧室走去找她,就看见她端着一盘牛腩肉从厨房出来了。
他把包放下,走过去接,被她躲开了,她没看他。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做?”他站餐桌边,有点不自在,看着她一言不发坐下,吃饭。
安平仰头看他一眼,又低头去夹菜:“你要吃自己盛。”
王培清松了口气,洗完手去厨房添了碗饭出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安平弄了两个菜,一个炒青菜,里面放了干辣椒,他吃了一口,咳了三分钟。
牛肉也做成香辣的,她吃牛肉喜欢吃原味的,今天绝对故意的。王培清没敢伸筷子,就扒拉了半碗米饭。
吃完饭,他赶忙拿过安平的碗:“我去洗。”
安平瞥他一眼,去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她直接进了卧室。
王培清洗碗的时候也观察着她的动静,她今天状态实在不对。他洗完,换了睡衣冲了个澡,往床边摸。
她在看电视,声音开的很大,里面的主人公说韩语,他一句听不懂。卧室就开了一盏床头柜边上的台灯,光线被她调的很暗,暖黄色的光线笼罩在她周身,他心里有点难受。
“我道歉,今天说话有点过了。”他屁股搭在床尾,看不见她的脸,她把被子围在下巴底下,盖的严严实实。
不说话。
王培清往里面挪了下,胳膊撑在床上,一手摸进被子里握住她脚。他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安平一脚蹬在他胸口,他人直接被踹到床底下了。
胸口闷疼,脊背跟地板接触的地方也疼。
床上的人坐起来看他,眼睛红红的。王培清咳了几声,舒缓了不少,黑着脸抬眸看她:“你还知道避着我脸的,厉害。”
“谁让你摸我脚。”安平想着还不如给他干脸上,看着就来气。
王培清捂着胸口,真心疼:“我摸不得?”
安平眼周酸乏,不跟他说话了,重新躺回去,点开 ipad 上的暂停键,继续看。
王培清从地上起来,索性将睡衣全脱了,扔脏衣篓里,掀开被子爬上床去。安平转眸瞪他:“被子能不能不要掀起来,一点热气全被你放跑了。”
王培清气归气,他实在是少见她这样,还是不忍心,摁住她腿免得再踢过来,脸搭在她胳膊上问:“你今天怎么了?公司的事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嘛,你知道我不是在骂你。”
安平不说话,右手伸出被窝在 ipad 屏幕上无目的地滑,正好落在男主人公的脸上。王培清看她那个专注样子,胸口的闷疼又来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她躺下来,两人中间的位置被撑空,有点凉意。
一会,那边的人起来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鼻涕眼泪,边看边哭,剧里的人也在哭,嘴里还喊着“静书”。
王培清兀自生了会闷气转过身来强制把胳膊塞她脑袋下面,伸手在 ipad 屏幕上按了暂停,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泪,问:“真有那么感动?”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安平眼泪珠子哗啦啦滚出来,胸口起起伏伏,先是用脑袋顶了他一下,然后窝他怀里哭。
他又抽了纸来给她擦眼泪,哭的人边哭嘴里边叽里咕噜控诉,有控诉他的,也有骂那个女魔头的,还有一些云里雾里的。
王培清想他大概能明白她难过的点。
攥着他肩膀的人一会哭声没了,还余两声抽泣,已经睡着了。王培清将她 ipad 拿过来,点了静音,按了播放键,看了几分钟,心里腹诽什么脑子有包的剧情,开着轿车追公交。
他在安平鼻尖上轻轻弹了下,又亲了下,睡觉。
第二天清早,他起来安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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