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前后,所以我妈妈阴谋论了。你别较真,实在是因为我爸‘吸渣体质’,被骗子盯上的概率太高,她习惯往坏处想了。”
韩锐沉默了片刻,才说:“想昭告天下,我确实有点私心,暗中没少做铺垫,也催你催得急了点。”
“你还知道啊!”
他见她笑了,神经稍稍放松:“不过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去敲章领证。没必要,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把‘成家’排位在‘立业’前面。有些人,比如我小妹,我倒希望她还是别成家,不然就会把一个人的悲剧变成两个人的灾难,万一还生了孩子,那真是毁人一生。但你情况不同。”
盛致转眼看过来。
韩锐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你已经证明了四年,你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如果保持来去自由的可能性让你感觉更舒服,那我没有异议。我也不是结婚狂。”
“想通啦?”
“当然得想通。你妈妈这边……我来想办法改变她的看法。”
提到家里的情况,盛致又蒙上愁容:“我妈妈苦心经营的时候,我爸今天被骗走几百万,明天被骗走上千万,有时能追回来,也是我妈妈去追回来。是妈妈力挽狂澜把恒安做起来,再交到他手中。”
“接下来你看见了,他又有了权力,在高位耀武扬威,觉得自己又行了,把妈妈赶回家里。”
韩锐支在她身边,点头附和:“我爸也说过,平叔是那种特别赤诚讲义气的人。”
“在朋友看来当然觉得是优点。你说他们感情好,那也得看看这很好的感情中是谁在受益、谁在吃亏。我只觉得妈妈的亮点被爸爸磨灭了,光彩的羽毛被爸爸偷走了。”
“可他又到底是我爸爸。”盛致说着说着,眼眶有些湿润,“这次回来感觉他老了很多,鬓角都白了,身体大不如以前,他以前轻轻松松喝一斤白酒的……”
“这个好解决,”韩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开始操作发消息,“最近不是都在打干细胞的针?安排客户去打过,反馈都还不错。去医院二十万一针但约不上,其实是济开研发的。我来给平叔安排,不说恢复到一斤,恢复到八两应该没什么问题。”
“疯啦?!”盛致连忙上前抢手机,“哪有为了多喝酒去打针的?”
“就这么一说。酒量反映健康指标,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父母年纪大了身体没有以往好,你不找办法解决,在家哭有什么用?”
“……哦。”
盛致把情绪收了收,眼泪憋回去,
“那你不能跟他说打完针能喝八两。不然那我妈更恨你了,我妈讨厌他喝酒。”
“放心吧。我情商没那么低,你妈妈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韩锐牵起她的手,“眼泪擦一擦,别操心父母爱情了。你是没见过感情破裂、反目成仇的,没有律师在场都不能见面。知足吧。牢固的感情总有至少一个人示弱,你妈妈不是离不开你爸,是还愿意迁就你爸。一旦她撂挑子一切都完了。这一点其实你爸也明白,他只是要面子、对外逞强罢了,你还天真看不懂。”
盛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潜台词,“反目成仇、没有律师在场不能见面”是指的谁?可能是和他关系最近的亲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自己一直见证了家庭生活的烦恼,抱怨出来,但好像别人的家庭生活更水深火热,那些抱怨好像显得很“凡尔赛”。
可是既然准备一起生活,她也想关心韩锐家的烦恼。
犹豫了好久才问:“你父母……关系很糟糕吗?”
简直是明知故问,话刚出口,盛致就嫌自己笨,人家妹妹都已经精神崩溃了,严重程度肯定不言而喻。
韩锐非常不爱自揭伤口,可提问的人是盛致,想邀请人走进自己的世界,就不该介意让她看见这世界不堪的一面。
他认真组织语言去描述破碎的关系,却发现毫无头绪,全方位的崩坏让人很难找到合适的言辞去概述。
到最后他只能举个实例:“有一个夏天,我无意中看见过我爸读书时写给我妈的情书,在赞美她的时候,他说她笑起来漂亮,笑露八颗牙,牙齿很白。她很爽朗外放,一点不忸怩含蓄,那是他最喜欢她的特质。他和我妈妈闹得不可开交分居后,有一次对我进行过‘男人对男人’的吐槽。他说我妈妈从面相上就很像巫婆,越老越瘦,特别是——连牙齿都又尖又长。”
在盛致这样共情力极强的人看来,这像个恐怖故事。
“我不认为所有真挚的感情都会走向这个结局。”韩锐郑重地说,“我爸爸感情失败源于事业的失败,虽然外界看他还挺成功,但他上了年纪少了冲劲回首看自己的堂兄弟姐妹在国内都吃了不少红利,难免心里不平衡。明明是自己选择出海迎风浪,被他推卸责任成了为一个女人乘风破浪。结局不够好,才会分崩离析。”
“而你,盛致,你爸爸不过是侥幸成功了……凭借你妈妈的能力,所以他斤斤计较,时刻想掌控全局。”
“但是我们,我们不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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