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后知后觉,痊愈了她才快发现。
班斐搜了下暮云灰马球大衣,拆开单片一次性的酒精棉片,拂过她的膝盖,沾走了零星的血迹。
似乎想到什么,他蹙着眉摸上耳朵,轻轻一拧,摘下自己的银丁香粒耳夹,放到掌心观看,那银质花瓣的尖锐边缘果然簇起一圈血荆棘。
稚澄顶过他下颌的时候擦到的。
哥哥看也不看,踩开橙黄色脚踏,将丁香粒丢进防疫医疗捅,还叮铃撞了两下。
稚澄:?!
wo!败家仔!!!
“你扔了?!”
“嗯,扔了。”班斐轻描淡写,“免得你下次再顶哥哥再被愚蠢挂到。”
这个没有痛感的小怪物,疼了根本不会叫。
稚澄噎住。
酒精擦过伤口,霎时清凉。
稚澄又眼睁睁看着哥哥转头,从那件暮云灰大衣里摸索了阵,又摸出了一只儿童款ok绷,皮克斯三眼仔,绿到她心慌。
班斐刚要敷贴下,眼前膝盖做起了板块运动。
?
他撂眼,“怎么,你这两条小短腿还要飘去大西洋吗?”
稚澄丑拒,“这种又绿又丑的小玩意儿怎么可以贴在我可爱的——”
啪。
毫不犹豫,毫不留情,三眼仔就爬上了她的膝头。
稚澄哭唧唧,“暴君!暴君!”
等黑发暴君处理好伤口,他又查看了她的高腰裙,侧边裂开了5的豁口,倒灌出一管软冻冻的椰奶,青青的幼嫩血管,还有一颗咖啡色的小痣,梁笑寒就任由她穿这条见光的破裙子一路来医院?
班斐:“梁笑寒废物本物。”
稚澄怒:“不准骂他!”
她超乎护短!
哥哥没吭声,用马球大衣兜起了她的腰,长长的尾摆兜在她屁股后,像垂下了一条黑霸王龙的尾巴。
等方应醒赶来慰问被彪悍小怪物踢飞的斐爷,就见——
斐爷弯着腰,给小怪物系围兜?
方应醒:?
我走错了地儿?
这个时间点斐爷不应该把人大卸八块,然后挂到城头供人观赏的吗?怎么还对罪魁祸首嘘寒问暖起来哪?
很快他知道:
自己非但没有走错,还撞破了“第一现场”!
梁笑寒被杭颂雅遛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把女朋友扔到他哥的病房里,他哥还是女朋友的初恋,这俩人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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