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已经醉了。周防尊的眼神深沉, “没什么。”他抬手招来酒保,问, “他什么时候来的?”“啊?”酒保愣住了, 他看了看宗像礼司犹豫要不要回答。宗像礼司语带不满地说:“您可以直接问我。”周防尊看着宗像礼司, 顺水推舟地问:“你今天喝了多少?”才把自己喝成这个德行?宗像礼司稍稍回忆了一下,镇定地说:“几杯而已,我有分寸。”有分寸?周防尊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 拿起自己的酒杯跟宗像礼司的碰了一下。宗像礼司眨了眨眼, 看着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的周防尊也跟着干了个杯。周防尊朝着酒保招手, “再来两杯。”“……好的, 客人。”酒保看了看两人,又端上了两杯turkey, 放到两人面前后继续去招待别的客人了。宗像礼司看着面前的酒杯, 没有什么反应。周防尊想着他刚到的时候宗像礼司面前多出来的那杯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又重重地吐一口烟雾。“怎么?”宗像礼司侧头看他, “您的心情很差劲吗, 周防?”周防尊看着他, “你的心情很好吗, 宗像?”“还不错。”宗像礼司轻笑着说, “偶尔放松一下,可以保持更高的工作效率。”他看着周防尊的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不过这种经验对您来说恐怕没有什么用处吧。”“哈!”周防尊习惯性地回以一声嘲讽,意有所指地说,“怀念红豆沙马丁尼了吗,宗像?”“……”宗像礼司沉默了片刻,“这种殊荣还是交给草薙君吧。”周防尊低笑了一声。宗像礼司也笑了。两个人就这么边闲聊边互怼边喝酒,周防尊看宗像礼司逐渐迷蒙的眼神,开口道:“宗像。”宗像礼司侧头看他,目光温软,“什么?”周防尊咽了口酒,问:“我死后发生了什么?”宗像礼司定定地看着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周防。”他说,“已经不会发生的事没有说出来的意义。”他绝不会让周防尊重蹈覆辙,绝不!周防尊看着宗像礼司,耳边似乎又浮现出那句“作为宗像礼司个人,周防,我想救你。”他喝了一口酒,嗓音喑哑地说:“宗像,你醉了。”“我没有。”宗像礼司理直气壮地说,“我喝的量距离酒醉还有一段距离。我有经验。”宗像礼司说话语调平稳、口齿清晰、逻辑通顺,如果不是有问必答和刚刚的动作,谁也看不出来他已经醉了。
周防尊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起身,低头看着看似冷静自持,实则醉眼朦胧的宗像礼司,“别喝了,宗像,走吧。”“嗯?”宗像礼司疑惑地看着他,“您有什么事要处理吗?”“……恩。”周防尊犹豫了片刻,应了一声。宗像礼司的语气冷淡了些,但还是表示,“那您可以先离开。”周防尊头疼地看着固执的宗像礼司,“你还要继续?”宗像礼司有点赌气地反问:“不可以吗?”周防尊只好又坐下来。宗像礼司抿了抿上扬的嘴角,矜持地说:“您不需要留下来陪我。”要是宗像礼司真的喝醉了,周防尊就要面临是送他回scepter 4,带他回吠舞罗,还是就近找间酒店给他开间房的问题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周防尊敲了敲吧台,对酒保说:“一杯柠檬水,多放柠檬。”“好的,客人。”酒保端上来一杯柠檬水,放到周防尊面前。周防尊把柠檬水的杯子和宗像礼司面前的酒杯调换了一下,对宗像礼司说:“尝尝。”宗像礼司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被酸得一皱鼻子。周防尊新奇地看着宗像礼司生动的表情,他看了一眼那杯柠檬水,琢磨着这是加了多少柠檬。被酸到的宗像礼司面带沉思地盯着那杯柠檬水端详了一会儿,自我点评道:“……我好像有点喝醉了。”不然不会把这么酸的东西看成酒,他用仅剩的理智有理有据地想。周防尊舒了一口气,再次起身,“那就走吧。”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这次也跟着站起身,感慨地说:“今天的确是有点放纵了呢!”两人买完单后,并肩离开酒吧。站在酒吧大门外,周防尊侧头看着宗像礼司,“宗像,你还认识路吗?”宗像礼司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自然。”周防尊打量着宗像礼司,对对方的清醒程度表示怀疑。虽然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王」的体质让他们不会有喝得手软脚软走不了路这种情况,也不会出现被人劫道打不了架的状况,但是不排除喝晕了迷路的可能性。周防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宗像礼司困惑地看着他,反唇相讥,“论起添麻烦这点,跟您相比,我自愧不如。”周防尊说:“过来。”宗像礼司茫然地问:“去哪里?”周防尊伸手一拽宗像礼司的手腕,“闭嘴跟我走!”“真是粗暴……”宗像礼司迈开脚步跟上他,整理了一下袖子,“衣服都被弄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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