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苍天”的厉害,抬头的一片天,可是大汉的那片天。
他丘志清进洛阳城,都被压制得法力无法动用分毫,阳神无法离体一寸。
张角是比他强,这个无可厚非,不过要说他张角能够破开这片大汉的“苍天”……
呵呵,张角说他能破开“苍天”,重立什么“黄天”,丘志清觉得张角在做梦!
“道兄莫要诓贫道,贫道与道兄虽有些差距,可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
张角听闻此言,嘴角微翘,说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语……
……
听闻张角之言,丘志清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假于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甚好!甚好!他丘志清,也喜欢荀子的劝学啊!
善假于物也……
这句话,便充分说明,张角已经有了自己的考虑,也对掀翻“苍天”相当自信。
可丘志清不担心他有没有掀翻“苍天”的能力,而是担心“黄天”是否能立得住,这是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对此,丘志清却是有其他想法,毕竟多看看书,也是有好处的。
“道兄可知,当年新帝王莽,是如何让这‘苍天’乖乖闭眼,无视长安城头,大王旗的变幻?”
张角听闻此言,眉头一动,他之前,只是觉得这头顶的苍天,既然是大汉的苍天,那便寻法子打破便是。
倒是没想过,当年的新帝王莽,是怎么打破这苍天的禁锢的?为何苍天还在?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汉对这方面资料,控制得比较严格的原因。
“道兄有何发现?说来听听!看来贫道没事也要多往洛阳走走,说不得,也能多看看这方面的记载,不至于一条道走到黑!”
丘志清有些尴尬,低声道:“其实,贫道是猜的……”
张角期盼的眼神一凝,差点没呛着。
“无妨,猜的……嗯……猜的亦可说来听听……”
丘志清也无奈,很多东西,他都是根据东观之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记载,猜的。
要想知道真相,恐怕也就天子私库才能看得到了。
之前他们就进去过赵煦的私库,虽然当时引路之人,不许翻动,不过丘志清还是悄悄的翻看了一些。
那里边的记载,真的是……反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都是一些极其扯淡的记载。
整理了一下思绪,丘志清便把自己的猜测,说与张角听。
张角听完之后,却是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张角回过神来,疑惑道:“道兄的意思是……大汉不是他刘家的大汉,而是……天下人的……的大汉!!!”
如若说,刚开始,张角的话语中,还有那么一丝犹疑的话,说到最后,张角的话语,却是变得坚定起来!
“对!道兄猜得好!猜得妙啊!这大汉,本来就应该是天下人的大汉,而非他刘家的大汉,这‘苍天’,自然是也是天下的苍天!”
张角自言自语片刻,这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左右张望片刻,却是连一杯水酒都没有,不由玩笑道:“道兄,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丘志清这才发现,大家说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上茶。
“真是失礼之极,道兄稍待!”
说罢,从左手袖子之中,取出一套茶具,一枚葫芦,伸手一引,葫塞自动脱落。
几枚茶叶落入茶盏之中……
片刻之后,一壶热茶便准备妥当,伸手一拂,一杯轻轻移到自己身前,一杯落稳稳落于张角身前桌案之上。
张角却是面色凝重的望着丘志清。
“道兄,这伤……道兄可真是福源深厚啊,竟能捡回一命,不知这是何故?”
刚刚和丘志清聊天,丘志清未动用法力,他还没有察觉。
此时,丘志清动用法力,他这才看出端倪,这也从侧面看出,丘志清的功法内敛程度,只要他不显露法力,那便和一般人无异。
这也是当初三圣母,为何会看走眼的原因。
“并无大碍,数年前遇到一位老友,切磋了一番,他肉身被毁,元神遁走,而贫道,则是落下了这一身伤势……”
张角听闻,忍俊不禁,笑道:“道兄这位老友,想必是多年不见,方才如此激动,不如贫道为道兄切一切脉如何?”
张角还以为丘志清在开玩笑,只是切磋时,不小心伤到了而已,毕竟刀剑无眼。
切磋之时,有个三长两短,也在情理之中。
丘志清示意无妨,把左手伸出,示意张角尽管出手。
张角一步踏出,来到丘志清身前,笑着搭上了丘志清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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