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起了哈欠。
池雅云见状笑着道:“赶紧去楼上眯一会儿吧。老二的房间昨天刚晒了被子,换了床单。”
余夏实在推辞不过,便被孙姨带到了池慕程的房间。
这还是余夏第一次进池慕程在程宅的房间,新鲜感瞬间冲淡了睡意,她忍不住东看看西瞧瞧,参观起了这个房间的陈设。
虽然听池慕程说小时候都是在外祖家长大的,但这里也留下了不少他的生活痕迹。
房间里有一个书架,上面摆了不少荣誉证书以及奖牌。
余夏还翻到了他以前的照片,不得不说,真的帅得人神共愤了。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小鲜肉一般鲜得几乎要透出汤汁来。
啧啧!
真是可惜了,没有在少年时代与他相遇。
将照片放回去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书架上有一本画册,池慕程还会画画?
好奇心使然,余夏抽出了那本画册,随意地翻开。
最上面的是一张素描,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女生的素描,但画的是背影,看不到正脸。女生随意地将长发束在身后,身上穿着宽松的衣服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明明看不出情绪,但余夏却从画者的笔触中感觉到作画的人是欢快和喜悦的。
翻开第二张,依旧是那个女生,这次露出了一点侧脸,头发披散着,挡住了眼睛,却露出了精巧的鼻梁和嘴巴,余夏看得有些心跳失衡,因为她忽然发现画中的女孩子跟她长得有几分相像。
再联想到池慕程曾经说过选择她就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白月光,所以这画中的女孩子就是池慕程的白月光?
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酸涩,忽然有点羡慕画像中的女孩。她在池慕程心里撒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虽然没有开花结果,但却生了根,永远在其中占下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余夏向来自信骄傲,但是这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苦涩缠绕。
她不受控制地想,这画像上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生,竟然能让池慕程惦念良久。
她自虐般地一张张往后翻着,每一张都是那个女孩。其中有一张画出了女孩的正脸,跟她足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女孩蒙住了眼睛,也许是在做什么游戏。背景似乎是夏天的晚上,有很多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围绕着她,特别有氛围感。
余夏莫名想起那次她生日的时候,池慕程以萤火虫为诱饵,让她渐渐沉沦在他编织的美好梦境里。
所以萤火虫的灵感就是来自于这张素描的回忆吧?
余夏的心情沉跌到低谷,原本明亮有神的眸子变得一片晦涩暗淡。
看到这些被小心翼翼珍藏的素描,她忽然有点不确定那个白月光在池慕程心中的分量了。假如有一天白月光回归,会不会成为她跟池慕程之间和谐关系的隐患?
此刻,余夏的脑子乱得很。
最主要的是,似乎每次谈到这个白月光,池慕程都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不行了,今天必须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池慕程去楼下找了一圈才得知余夏在他的卧室,怕她已经睡着了,所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结果却发现余夏正躺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看书。
“听孙姨说你困了上来休息,怎么没睡?”池慕程踩着慵懒的步子走到她面前,下意识地瞥了眼她手里的书,居然是一本哲学方面的书。
余夏幽幽瞄了他一眼,没理他。
池慕程愣了一下,这是在给他脸色看?
“怎么了?谁惹你了?”池慕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副放低姿态的架势。
余夏抬了抬下巴,语气很不爽的样子,“你!”
“我怎么了?”池慕程觉得自己很无辜。
余夏从背后拿出了那本画册,摔到了他怀里,“如果你实在旧情难忘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评估一下我们的关系。”
池慕程一头雾水,什么旧情难忘?他哪里来的旧情?
垂眸看到画册的时候,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
余夏紧锁着他的表情,随即就看到他站了起来,打开了画册,将里面的素描纸一张张抽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床上,露出了一脸回味的神情。
“就因为这个生气?”池慕程笑意潺潺地看着她,声音很是邪魅,“吃醋了?”
“这就是你的那个白月光吧?”余夏无视他的笑,心里一阵别扭。
呵,男人!
看到白月光就笑得给朵花似的,这么灿烂。
池慕程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余夏皱了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她现在在哪儿?”
池慕程眯眸忖了忖,“在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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