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如临大敌的威压。
只见那个年轻小伙明明帅得惊为天人,然而幽深的眼底却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寒光如刃,杀气四起,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让人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
“你……你什么人啊,竟然这么嚣张地跟我说话。”万太太无形中气短了三分。
然而年轻人却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拉着余夏的手,扣着她的腰离开了。
“池慕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了警局,余夏才有机会问他,
池慕程又生气又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半边脸,“我这才离开了几天,你怎么就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这是要我心疼死吗?”他想伸手去触摸她脸上的伤,却又怕弄疼她,只能握着拳头收回。
他昨天通宵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又趁着早上把事情跟那边的人交代了一下就赶飞机回来了,一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二来她再次被人送上风口浪尖让他着实有点担心。
却没想到他一下飞机就听宋鋆说余夏被人打了,吓得他差点心脏停跳,马不停蹄地跟宋鋆一起赶来了这里。
“我真的没事。”余夏安慰着他说道,但明显说话时牵动脸部神经的时候会疼,才说了五个字,她的眉毛都挤到一起去了。
“秦凡是怎么搞的,就任由着自己的下属被人打吗?”池慕程把罪责算给了秦凡一份,他的表情一片阴郁。
“秦总上午去见客户了,不在公司……嘶。”余夏说着说着,吃痛地叫了一声。
连着池慕程都跟着心脏颤了一下,明明心里积攒了莫大的怒意,却还是温柔地朝她开口,“好了,你别说话了。都这样了还替他说话。”
寒冷的冬日,他开着宋鋆的车,奋力地踩着油门,车速如箭,把浸润着寒意的阳光劈成了两半。
“你开慢点,跟车叫什么劲。”余夏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声音软软地劝他。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池慕程直接带她来到了医院。
“你带我来医院干什么?”余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的脸需要医生好好看一看,万一破相了怎么办。”池慕程直接戳她的痛点。当然他还有一个意图,就是给她验伤,留作证据。
听说有破相的风险,余夏顿时紧张了起来,态度一下子配合起来。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还好没伤到骨头。他开了一点外用的药,让她回去一定要认真地涂。
池慕程这才放心下来,继而带着余夏回了雍和园,让她在家好好休养。
余夏想了想,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太适合回公司去,于是只能乖乖呆在家。
一到家,池慕程便直奔书房。片刻后他手里拿了个东西出来,拉着余夏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余夏这会儿对他无比顺从。
“给你上药。”池慕程打开了白玉瓶,从中取出了一点膏体,在掌心乳化开。
余夏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拿起那个白玉瓶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实是熟悉的味道。
“雪玉冰肌膏?之前那瓶不是用完了吗?你这瓶是哪来的?”这可是雪玉冰肌膏,一瓶都很难求了,怎么到了池慕程这里,好像并不怎么稀罕。一瓶用完了,又有一瓶新的出现。
“别人送的。”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然后将乳化好的药膏轻轻地往她脸上涂,“疼你就说,我尽量轻一点。”
药膏上脸的那一刻,余夏顿时感受到一种温润舒缓的凉意,痛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难怪一瓶难求,效果的确是立竿见影。
“好舒服。”
池慕程手微微颤了一下,嗓音喑哑了一个度,“你说什么。”
余夏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只感觉到半边脸好像都被涂抹到了,已经完全没有那种刺痛感了。
“我说好舒服。”
池慕程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有更舒服的,你想不想体验?”
余夏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去丢他,凶巴巴地骂了他一声:“流氓!”
一个个都逃不了
宋鋆办事的效率自然是不必说的,没多久他就发消息过来,说是已经办妥了,已经把那个胖女人送进去了。
池慕程却并不满意,“她为什么会找到余夏的头上来?还一口咬定余夏是小三?”一想到那个老女人竟然抽了余夏一巴掌,池慕程都恨不得把她脸上的横肉剁下来去喂狗。
提起这个,宋鋆也是强压着怒火,“她说是万兴朝亲口跟她说的。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万兴朝了,他居然还言之凿凿地一口咬定余夏跟他有关系,看来他是嫌好日子过得太久了。”
池慕程黑色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万兴朝……他是兴朝集团的董事长是吧?”
“没错。”
池慕程双眉紧锁,仿佛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一双眼睛恍若冰球,泛着幽幽的冷光,“很好。我要让他下半辈子每天都后悔他今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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