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是余夏始料未及的,她从来不知道池慕程竟然还会抽烟,还会喝这么多酒,她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余夏回头看了眼宋鋆,她的第一反应是:池慕程该不会是破产了吧?
宋鋆莫名其妙地扶住了差点掉到地上的眼镜,匪夷所思地盯着余夏,“你问我?”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该最清楚吗?
余夏见宋鋆这反应,转而指了指桌上的酒瓶,“都是他喝的吗?”
宋鋆默认地颔首,“你进去劝劝他吧。”说完,他就把包厢门给关上了,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余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是看着池慕程这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揪着,莫名地隐隐作痛起来。
她走到他面前,俯身轻轻喊了他一声,“池慕程,你怎么了?”
池慕程眼皮扯了扯,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似乎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抽烟对身体不好,别抽了好不好?”余夏柔声哄了一句,试图从他的手里把烟拿走掐灭。
然而刚触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把抓住甩开了,“滚!”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他喑哑幽沉的嗓音像是地狱修罗一般,森寒阴冷,让人感到脊椎发冷。
“池慕程,你说什么!”余夏简直不敢相信,池慕程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手被他扯得生疼,一时间又生气又委屈。
“我结婚了,我有老婆。你走吧,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池慕程阴沉沉说道。
“……”余夏冷不丁又被破防了,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曾经当作笑话看的段子居然真实地在她身上上演。
她甚至怀疑池慕程是不是在装醉,在跟她玩套路。然而当她蹲在他面前,却看到他眼梢之下,蕴着一片通红。
“池慕程,那你看看我,我是谁?”余夏捧着他的脸,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池慕程缓缓抬起眼眸,又黑又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的颤动却在她心里刮起了一阵飓风。
他慢慢地将视线聚焦在她脸上,“余夏?”
他情绪复杂地说道,像是有些惊喜,又像是不敢相信。
“不,不会的,她怎么会来找我?”
余夏一时间难以理解,池慕程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好像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好像她无情地把他抛弃了一样。
又觉得有点好笑,“我为什么不会来找你?”她拨开他的额发,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
默念三遍:不能家暴!
池慕程久久凝睇着她,没有回答。
他手中的烟头没有灭掉,包厢里依旧烟熏缭绕,余夏皱了皱眉,好声好气地劝道:“先把烟灭掉好不好?”
池慕程把手抬上来的时候,烟刚好烧到了他的手指上,在他手指上烫出了一片通红,余夏不由得怒意上涌,骂了一声“作死!”直接抢走了他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池慕程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上一阵刺痛,然而痛感也让他神思清明了几分,仿佛这一刻他才看清了面前的女人是余夏,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老婆?”
但下一秒他又想起了那些超出他掌控的事,他往旁边挪了挪,刻意地跟余夏保持了一段距离,嗓音也明显冷了几度,“你怎么来了?”
余夏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疏离,怎么也不明白池慕程对她的态度如此喜怒无常,“宋律师打电话给我说你喝多了,我来带你回家。”
原来是宋鋆给她打了电话。
池慕程冷冷地动了动唇,“不必了。我会自己回去的。你该干嘛就去干嘛。”
余夏只当他是喝醉了在无理取闹,她握了握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你现在喝醉了,我们先回家,好好睡一觉。”
池慕程却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诡谲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不劳你费心了。”
余夏猝不及防,差点被他一股力道甩到地上,但后背磕到了茶几的边缘,疼得她眼泪差点飙出来。
池慕程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想要去拉她,但终究咬牙握了握拳头。别人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他又何必眼巴巴地热脸去贴冷屁股。
余夏扶着腰站了起来,见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怒意蹭蹭地上涌,“池慕程,你到底在作什么?”
池慕程这会儿头疼地厉害,但却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掏心掏肺地围着她转了几个月,结果连屁都不是。
前男友一朝回来,她立马就把他抛到了脑后,满心满眼地凑到人家跟前去了。
他眼底凝聚着几分戾气,深深地包裹着她,“余夏,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余夏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心里一边又一遍默念:
不能家暴!
不能家暴!
不能家暴!
重要的事情默念三遍。
她按了撞疼的背在长沙发的另一头坐了下来,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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