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不由自主地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淡若月光的灯将她纯净的五官描绘得尤为精致绝伦。几个小时前回来的时候,看她睡的香甜,本来不打算闹她的,但每时每刻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心底的情愫极速地膨胀滋长,还是忍不住俯身亲了她,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他本来是订的早上的飞机票,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觉得几个小时的时间太漫长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来见到她。
后来又得从韩明洲那里得知她晚上在部门聚会上出了事,他就一刻都等不了了,改签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了回来。
幸好他们聚会的ktv是韩明洲的地盘,所以宋鋆才能那么快的把证据搜集齐全。
不过既然她让宋鋆保密,不想让他知道她经历了那些事,那他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至少她知道出了事要找专业的、信得过的律师处理。
那些试图算计她、伤害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池慕程的女人,他都要捧在心尖上,那些人要谋害她简直不知死活。
听着女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男人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慢慢有了睡意。
得知朱云慧肚子的孩子根本不是江逸文的种,周秀芬双目喷火,当即就冲到厨房拿了把刀,怒发冲冠地想要去砍人。
“你这是要去干嘛?”江逸文站在客厅里看着自己母亲暴跳如雷、发疯般失控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心累。俊朗的脸上一片眉头紧缩,面色惨淡如霜。
朱云慧把这个家全毁了,这两天吴春兰和朱父天天上门来闹,非让他把朱云慧从里面救出来。一会儿骂他翻脸无情,一会儿又下跪求他。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们根本不让保释朱云慧。
他内心也很崩溃,关于未来所有的美好设想全都化作了泡影。
“我要去砍了那个丧门星!自从娶了她,我们家就没消停过。”周秀芬越是后悔,对朱云慧的恨意也越是深重。
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她当初怎么也不会一时冲动阻止儿子和余夏领证。都怪朱云慧这个贪慕虚荣的贱货,明明是个贱骨头却要充当富家女,骗了他们全家。
“你尽管去。到警察局砍她去,到时候我们家就有两个人在里面吃牢饭。整个街道独一家。”江逸文冷笑着说道。唇色泛着白,血色变得很淡。
看着自己儿子原本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变得死气沉沉,周秀芬又是一阵气血上涌,恨不得去将朱云慧千刀万剐。但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她把菜刀丢回厨房,捶胸顿足地盯着江逸文,“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憋屈地吃哑巴亏吗?这个下三滥的货色竟然拿外面的野种来冒充我孙子,我肯定饶不了她!”
要知道当初得知朱云慧给她怀了一对双胞胎孙子,她有多激动!跟伺候皇太后似的伺候她、哄着她。街坊邻居也都羡慕她好命。后来得知朱云慧是假冒的千金,她受尽了街坊邻居的嘲讽,一个个地都在背地里骂她有眼无珠,一个个都来看她的笑话。
要是被他们知道那对双胞胎孙子是外面的野种,那她恐怕要被他们的唾沫星子喷死。
这时,江逸文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陌生的号码响了好几声,他才接了起来。竟然是警察局打来的,说朱云慧在拘留期间跟人吵架,遭到了殴打,见了红已经送往医院了,希望家属赶紧赶过去。
江逸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赶到了医院。
得知孩子保不住,需要进行刮宫手术,江逸文的内心竟然有那么一刻放松下来。郁结在心里的一口气也终于吐出了口。
他这才知道,他并不希望这对孩子平安降临。因为他们的存在将时时刻刻提醒他就是个绿帽王,时时刻刻提醒他被朱云慧骗得有多惨,时时刻刻都在嘲讽他的人生就是个笑话。
这对孩子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或许是知道他们的出生得不到祝福,所以最终选择了离开。
江逸文把这个消息告诉周秀芬的时候,周秀芬又把朱云慧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说她是丧门星还真没冤枉她。都已经关进去了还不老实,现在好好的孩子也弄没了,本来还指望着两个孩子拆迁的时候多分一点面积,现在全泡汤了。”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江逸文已经受够了周秀芬的抱怨和怒骂。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十分颓败。他并不恨朱云慧,好像内心衍生不出恨这种情绪,有的只是麻木和悲哀。
是因为当初他的贪心造就了这一切,因果报应,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周秀芬知道这阵子江逸文受了太大的打击,心情不好,悻悻地抿了抿唇,不敢再瞎叨叨。只是憋了一会儿又实在忍不住,“其实孩子没了也好。否则真的生了出来,让人一辈子看你笑话。”
“妈!”
周秀芬打了打自己的脸,“知道了,我不说了。等分到了房子,你就跟那个丧门星离婚。她是过错方,咱们可以让她净身出户。到时候妈再给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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