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文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鼠标都差点飞了出去。
“没人告诉你进别人办公室要先敲门吗?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江逸文面色冷沉,眼底全是不待见。
余夏又在方案单上重重地拍了两下,“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江逸文这才注意到余夏是为了什么事,对于朱云慧的这个想法,他本来也是不支持的。但现在看到余夏好像很抗拒的样子,他又觉得这事挺好。要是余夏坚持不接,甚至提出辞职,那就是正中他下怀了。于是要笑不笑地幽幽瞥了她一眼,阴测测地开口:“这是朱云慧的主意。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她有此心愿,我总是要满足她的。”
“外面好的婚礼顾问公司那么多,你们不找,非要跟我过不去,有意思吗?”余夏气得肝疼。
江逸文虚伪地笑笑,“怎么会?我们不是在帮你刷kpi吗?”
余夏恶心得都要吐了,“告诉你,老娘就是不接!谁爱接谁接,有本事你让公司直接开掉我好了!”现在她有大客户在手,根本就不怕他们作妖。
丑到我了
余夏把她的意思也跟李璐说了一下,反正要她接江逸文和朱云慧的婚礼策划,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公司要开要留,悉听尊便。
李璐自然是不希望她离开公司,劝了她一番,然后答应她会帮着再跟领导说说情。
这件事的确是恶心到余夏了,她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去留问题,最后发现挺没意思的,索性摆烂了一下午,跟颜槿约好了去吃江景餐厅,然后准时打卡下班。
她先去了颜槿的舞蹈工作室等她下课。
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宋鋆,他站在一群等孩子下课的妈妈中间,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甚至余夏还看到他被几个宝妈搭讪,探讨孩子的教育与兴趣培养问题。
好在宋鋆表示自己只是帮朋友来接孩子,那群宝妈才放过了他。
宋鋆也很意外在这里看到余夏,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也是来帮朋友接孩子?”
余夏摇了摇头,“不,我是来等朋友下课。”
宋鋆指了指教室里的一群小朋友,“这么小的朋友?”
余夏没想到他还挺幽默,“当然不是。是我闺蜜,颜槿,她是这里的舞蹈老师。”
宋鋆疏朗开阔的浓眉微微挑了一下,“原来是她。”之前相亲的时候听介绍人说她是老师,原来是舞蹈老师。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勾勒起那道曼妙的身姿,三七比例身材,腿长腰细,倒是很想看看她跳舞时候的样子,“她在哪个教室上课,一会儿打个招呼。”
余夏往里走了走,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她指了指教室跟宋鋆示意了一下。
宋鋆一过去,就看到颜槿正在示范一个下腰的动作,又流畅又漂亮。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诗中描写:“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紧接着,颜槿又示范了一个劈叉,原地转了十几圈后轻轻松松坐下去,腿崩得又紧又直,里面的小朋友都一脸崇拜地鼓起了掌。
宋鋆却半眯着眸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些动作难道不危险吗?
没过多久,颜槿到点放孩子们下课了。一走出教室便看到了宋鋆跟余夏,礼貌性地跟宋鋆打了个招呼。
得知宋鋆是过来帮朋友接孩子,颜槿商业化地夸了他一句,“宋律师真是乐于助人。”
宋鋆黝黑深沉的眸子不经意地扫过她又细又平的腰腹,听说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些人怀胎五六个月都看不出来,难道颜槿也是这种情况?
“颜小姐挺拼的,下腰劈叉起来动作干净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还是要奉劝一句,多注意身体。”
颜槿一开始还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后来注意到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腰腹轻描淡写地扫过,才知道他所谓何意。
就挺尴尬的。
但她并不打算解释,还将错就错地来了句,“没办法,要努力挣钱养他。”
颜槿回更衣室换了衣服之后就跟余夏先离开了。
“你还打算瞒宋律师多久?”余夏没想到颜槿这一招用到现在竟然还没穿帮。宋鋆不是逻辑严谨、思维缜密的律师吗?难道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颜槿嘴角轻轻一勾,潇洒肆意,“其实我怀疑他早就知道了,故意跟我这儿玩装傻充愣呢。再说了,我跟他啥关系没有,也没必要说那么清楚。”
余夏想了想,这倒也是。
她们在网上叫了车,站在路边等待。
这时一辆跑车突然轰鸣而来,擦着余夏的裙边强势霸道地停在她们面前,大概只隔了五公分的距离。
余夏和颜槿都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等反应过来后,颜槿直接拍着车门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就别上路!到底是哪家的疯狗没拴好急着投胎!”
驾驶座上的人缓缓摘下了遮住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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