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算不算大好事儿?”
林敢哑笑,舒了眉头。又有想交友的客人来找她搭话时,他顺着气氛就帮忙打发了,两人的紧张就此缓和。
午夜的pretender热闹非常,林敢从来只上半场的班,下半场留给主调酒师。冬青见换了人,也没再待着。老练的调酒师固然手法到位,可她不喜欢太娴熟的东西,没意思。
午夜的车难排队,今日这一片似乎约好了一起搞活动,来来往往人流无数,偏偏就是没有一辆空车。冬青看着手机上还有七十多位的等候,有些伤心。
林敢从巷口出来,越过她身边,打开一辆电动车,看样子是要骑回去。这里离学校不近,骑回去可不是个小工程,冬青多看了两眼。林敢回头正好看见她,周围人人好友相簇,独她路灯下身影瘦削,深秋时节更显落寞。他心一软,请了清嗓子:“你要不跟我走一段,到人少点的地方再打车吧?”
冬青说:“我还是再等等吧,挺快的。”
她看看手机,嗯,上头还有70位等候中,计算下时间,明早还得去给陈祐上课呢……她犹豫。林敢不多劝,跨上座位要走,冬青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开始示弱:“还是带我一程吧。”
她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两人对视两秒,林敢奇道:“那你倒是扫辆车呀!”
冬青呆住,转头看了看车又看向他,有些可怜:“这个点……交警很多的。”
林敢一惊:“交警还查这个?”
“嗯!”她点头,飞快跳上他的后座,搂住他的腰,不肯松手,催促着他快些开。
《道路安全法》里确实规定了机动车不许酒驾,可也规定了不能载人。林敢不懂她的逻辑,回去的路上尽量避免了人流,见着车堵住就换道,小心翼翼地躲避挨骂。冬青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不是怕酒驾,单纯只是她不会骑车而已。
常年跟父亲有隔阂的女儿,孤身长大,小初高的学校又离家很近,没有工具亦没有指导者,更没有户外运动的兴趣,该怎么去学会骑自行车呢?
夜里的秋风凉又凉,暗黄色的灯光从头顶落下来,一盏又一盏,冬青呼着酒气,感觉像是在永夜里追赶一轮夕阳。林敢没问她想在何处下车,他们一路兜风,见了河过了桥。
迎着风,午夜的街道灯火辉煌,这条路上却只见他们俩。冬青张开双手开始大呼,林敢赶紧叫她搂住腰身,免得摔了下去。她折腾了一会儿,在林敢急不可耐前听话地收回动作,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冻得凉凉的小手也因为他的温度开始发热。然后摸摸搓搓,像个色狼一样,隔着两件衣裳试探人家的肌肉。
末日狂奔一样,林敢感到胸腔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开。
一个小时后,到达校内,他们一路走去,到了岔路口才要分别。林敢转身,听见冬青的一个酒嗝,回身过来望向她,又追上她:“李冬青!我们做朋友还是炮友,你选一个吧!”
话问得突然,冬青笑得意味不明:“非得二选一?”
林敢想了想,语调清冷:“也不是。还有第叁个选择,如你所愿,陌生人。”
他的语调清冷,暗黑的校园刮起一阵风,教学楼内还有通宵学习的同学。他们站在偌大的草地前,她凝视着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忽然就笑了。她敞开胸怀,落下一句:“那我两个都要。”
林敢原地愣住:“什么意思?”
她便解释:“又做朋友又做炮友,应该也可以吧?”
这一解释,林敢更混乱了:“你会跟朋友打炮?”
“不会,”冬青停顿一秒,兴许是一小时前那长长的漫野的光迷幻了眼,将她拉入一条名为疯狂的隧道,她说:“不过好像有点想试试。”旋即又瞥见他的六神无主,张口找补,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你当真啦?我开玩笑的,就当我酒喝多了又发疯!”
她潇洒离去,林敢却望着那背影难以回神。若真是两个都选,就是又交友又做爱,那不近乎谈恋爱?
他早些年醉心玩乐,根本没往男女关系上想,这些年也不乏有人示好,可统统都没能入了法眼。朋友都说他没开苞,点不透,现在想想,应该是一物降一物,得有更疯的人才能压住他。
就像完全没有预料过,会在被一个假装酒醉的女人霸王硬上弓。他没胆量告诉她,自己那么耿耿于怀,只是因为,在那之前,他还是个处。
冬青睡了个天亮,精神饱满地去了陈喻家。陈祐的状态不是很好,见到她才展出笑颜。陈喻心里有刺,冬青之前带陈祐去玩自然是好心,可她不能不在意孩子的安全。昨天前夫那边给她发消息,说是要过来探望孩子。陈喻清楚,探望里头怕也存了不少带人走的心思。
一个吸毒好赌的男人有多可怕,她都不用多想。肩后侧还留了不少被玻璃碎片划过的痕迹,这事儿她没法告诉陈祐,更不可能告诉冬青。单亲妈妈的苦果,她只能自己吞下,当个恶女角色也认了。
李冬青给陈祐买的书到了,是他最喜欢的电影摄影集。陈祐很开心,连着做了两套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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