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微微惊讶。
周继承家的厨房在煮饭阿姨不在的时候都是摆设,上次春生住在这里时一日三餐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做的,她只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的还另有一位,她说她从周继承搬来这里住就一直给他做饭,好多年了。
原来周继承是会做饭的吗?
忽然空气里莫名多了一丝糊味,春生一愣,看到周继承又走了出来,坐到他旁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找东房李阿姨。”
做饭的李阿姨留的联系电话是她住的院儿里另一户人家安的电话机的号码,周继承找她都打这电话。
春生没忍住看了周继承两眼,糟蹋粮食。
那锅糊粥经阿姨处理,最后还是以美味的姿态进了春生和周继承的肚子。
吃完饭周继承出了趟门,春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客厅看电视。
傍晚周继承回来春生在沙发上睡着了,大概是屁股不舒服,整个人是趴着的。
周继承刚伸手将人拦腰抱起,人就醒了。
“去床上睡。”周继承说。
春生迷迷瞪瞪睁了会儿眼,又闭上了。
晚饭周继承用微波炉热了李阿姨中午做的现成的,去叫春生吃饭时春生正在打电话,周继承站在门边,眼神晦暗,倒没即刻发难,等着他挂了,才冷冷问:“谁的电话?”
“你外甥。”春生睡得脑子昏胀,嗓子也有些疼,两句话就气不够用的模样,没注意周继承变幻的脸色。
“棠英?”周继承眼中阴霾消散,颇感意外。
“是周绥,他问我明天要不要跟他们去海边。”春生自是拒绝了,且不提他现在连下床都困难,就是身体好着,他也是不去娱乐的。如果没有周继承这些事,他这假期大概就出去找兼职做了。
假期最后一天,节日气氛随着人潮散去,人们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春生也在这一天终于被荒淫无度的周淫魔送回学校附近那房子。
春生觉得自己已经被掏空榨干,连身体里最后一滴血都要被周继承吸走。
回去的路上周继承绕了一圈去了一家药房拿药,春生看了眼大包小包的药材,心想周继承终于肾虚了吗。
“看什么。”周继承将药都扔到后座,“都是你的,以后每天按时喝药。”
春生的身体外强中干,昨天晕过去之后周继承找了个中医来看,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些,频繁的性事是一方面,他底子虚才是最要紧的,还有营养不足导致的贫血。
除了吃药,饮食上也要注意,不能挑食。
春生不是挑食,周继承知道,他家那情况,孤儿寡母要供一个大学生,连挑食的条件都没有。
在这个生机勃勃人们所说遍地是黄金的年代,大城市与偏远地区仿佛是两个世界,连绵山脊将这两个世界彻底割裂。
春生家在县城情况尚且好不到哪里去,更勿论大山更深处。
春生自听到那堆药是给自己吃的之后就两眼发黑,仿佛已经闻到中药的味道,甚至有些晕车了。
头脑昏昏背着包跟着周继承下了车,进门那一刻春生眼神闪了闪,他看到了客厅多出来的书桌和电脑,新的,桌子上还有个复读机。
春生怔在原地不走了。他很想买一个复读机学英语的,当然全新的太贵了,他是准备买一个二手的,已经准备寒假就去打工赚钱买。
“给你买的。”周继承在书桌前招手示意春生过去,“来试试。”
春生踩着虚浮的步伐走过去,嘴唇刚一动,就被周继承捏着下巴咬了一下。
春生眉心微动,听到男人不容置喙的语音:“要是不收的话以后就不用去上学了,给你办个休学不是难事,等休了学,就用链子把你锁在家里,操到残了废了,自然就退学了。”
春生一点也不怀疑周继承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知道了。”春生垂下眼眸,毫无波澜应道。
周继承摸了摸他的脸:“真乖。”
春生在书桌前学习,周继承在厨房给他煎药,满屋子都被中药味道浸透了。
春生觉得不真实,从他开始喝药起过去一个月了,每个周除了周末周继承会让春生去他家之外,其余时间他也总是挑一两天到这边来,晚上也不做那种事,现在房事的频率已经基本固定为一周一次,而且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激烈搞得春生下不来床。
周继承也是要上班的,下班后过来第二天早上再去公司,因为学校这边距离公司较远,他甚至起得比春生还要早。
春生搞不明白周继承了,这是图什么呢?难道周继承已经变态到开始享受体验给别人当父亲照顾儿子的乐趣之中了?
发着呆,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春生吓一跳。
“这篇课文都重复播第三遍了,你在学校上课也这么不专心?”
春生别的都能忍,说他上课不专心他觉得太过侮辱他交的学费,但是一闻到周继承递过来的药时他就又把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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