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低声地问着。
“爱……”咬着的尾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调,声如春季来临的小狸猫,乖得很轻柔。
其实那时她没有听懂,就无意识吐出来这句话,似是本就应该如此爱他,没有什么不对的。
得到答案的人并没有因此而露出其他的神情,只是沉默含着摇晃着的耳坠,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声线。
烟雾缭绕而起,将两人朦胧在其中,原本在榻上的两人不知何时落在了水中。
华液池的水将周围的池壁都打湿了。
长夜不止。
她隐约感觉到奉时雪有些急躁,和以前不一样,平静下似藏着诡谲多变。
一般情况之下,她是不爱动弹的,当实在受不住了,才会主动地摇晃着让他早些结束。
结果是羊入狼口,直到手也抬不起来,也晃不动了,小声呜咽着他才缓和攻势。
停下之后褚月见才好过些,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睡着了。
正是因为睡着了,所以没有看见,那还没有被她收起来的系统上,好感那一栏正在疯狂地延伸。
数值冲破顶端时才与犹未尽地停下,然后再急速退去回归直零点。
奉时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数值,弯腰将再次湿透的人从里面抱了起来,一步步往着软榻走去。
走近之后,弯腰想要将人放在上面,结果她双手不撒,带着下意识的亲昵,蹭了蹭他的脸。
奉时雪维持弯腰的动作良久,最后还是将人抱着一起躺在上面,任由着她将自己抱紧。
“褚褚,说爱我。”奉时雪垂着鸦羽似的眼睫,拥着人轻声说着。
他凝视着怀中的人,没有抵御掉心中的嗔念,所以抖着嗓子开口命令。
“说爱我。”
而怀中的人尚在无意识中,却能清晰地开口缠绵地说着。
“爱你。”
奉时雪手放在她的腰上,手腕上青筋鼓起,面上依旧如往常般漠然,声音轻缓地问道:“褚褚爱谁。”
“爱,奉、时雪……”她齿间辗转的‘时’字,荡出了浅显的梨涡,白皙的小脸上格外的纯粹。
等着她说完之后,奉时雪才扯了嘴角。
他手指往上碰着她的唇瓣,温声细语地道:“既然褚褚爱我,那便睁眼将我记清楚,好好爱我好不好?”
“好……”她乖巧地睁开了双眼,撞进了一双泛着潋滟华光的眼眸中,里面带着诡谲的漩涡,分外勾人。
“你真好看。”
她眼中出现了痴迷,然后抬手,指尖划过他的面容,还有眉骨上的那颗熠熠生辉的痣。
任她如何看都喜爱得不行。
好喜欢他啊,真好看。
褚月见碰完那颗痣后手就垂了下来,神情乖巧地闭上眼睛,彻底睡了过去。
等人睡了过去之后,奉时雪才小心的将环着自己脖颈的手放了下来,如月华的面容近乎一种破碎的透白。
他随意披了一件外衫系上,将长发拢于脑后,站起身往外面行去。
被火烧过的昭阳皇宫还在建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原本的模样,却依旧有种残缺废墟的美态。
宫中设宴在鹿台,想要去关褚息和的冷宫,他必须要路过鹿台。
所以当一身雪白干净的奉时雪路过时,一眼就被新帝瞧见了。
方才在宴会中,帝师忽然临时不见了,他正愁找不到人,现在便出现了。
新帝是乞丐窝里出来的人,起初有人说他是世上最尊贵的血脉时,他还不信的。
结果如今自己却恍若在梦中一样,坐在了鹿台金殿上,受着众人的朝拜,吃喝着美味佳肴。
这一切都缘于奉时雪,所以讨好奉时雪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几乎都要刻进了他的脑海。
新帝喝得醉醺醺的,头上的金冠都不稳了,也还是要摇摇晃晃地往前追过去。
不太适应这样大的衣摆,所以直接踩到了衣摆,整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被宫人服侍着方才站起来。
那道月华已经消失不见了,哪怕是听见了他在呼唤,也未曾停下。
一时之间,新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闷气,但很快就被身旁的人拉了过去,继续醉生梦死。
喝了一会儿,新帝才打着酒嗝开口,期期艾艾地看着一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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