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次次都有用?
褚月见颦眉暗想,观眼前人冷漠如常。
“锵——”刀剑落地的声音。
两道视线顺着声音一起,落在地上跪着的成岢身上,埋着头的成岢赶紧将掉落在地上的佩剑捡起来,不敢抬头,表情有些怪异。
如芒刺背般的难受是次要的,主要是的少主哪来的妹妹?他自幼跟着少主,根本从未见过方才这女人说的妹妹。
难道是抛出去的诱饵,好让褚氏自以为把柄在手,然后降低警惕?
成岢勉强找到一丝丝理由来说服自己。
“走吧。”奉时雪的视线从成岢的身上收回来,走到褚月见的面前。
然后被褚月见誉为男伥鬼人拉着手,光明正大的往外面走,丝毫不怕被人发现。
褚月见抬头,他下颌还染着淡绿的汁液,不显一丝的落魄,还是好看。
这样的嚣张正合她之意,所以她默默地咽下了‘男伥鬼’的称呼,毕竟没有那个伥鬼长得这样好看,还是心肠歹毒的男菩萨适合他。
褚月见跟着走了几步之后,悄然回头了,发现原本跪在地上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莫不是真的去给广陵王下药了吧!
褚月见眼中闪过好奇,不自觉看得有些久了,后知后觉地发觉奉时雪的视线,好似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目光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褚月见察觉后这才回头,仰头对着他灿烂一笑,然后亲眼看见他瞳孔中的冷意散去。
只觉得这样的转变很新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终归不是杀意吧。
“褚褚,看他做甚?”奉时雪敛眉将自己的神情遮住,依旧带着如八风不动的克己自持,暗自将手中的人攥紧。
褚月见闻言迈着轻快的步伐,权当未曾发觉他的语气,声音清脆且无害:“在想你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将他留下来保护我了。”
奉时雪目光落在她跳跃的发丝上,微微一顿,少顷,回应了一句。
原来她知道自己的作为。
“其实也没有看什么,就是觉得他长得好似还不错。”褚月见埋头小声的嘀咕一句。
察觉握着自己的手骤然收紧,她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地扩大了,恍若未闻般跟着他的脚步。
“褚褚喜欢他?”男菩萨面含上了慈悲,眸中无情。
褚月见弯眼回答:“还怪讨人喜欢的。”
奉时雪嘴角的弧度维持不住了,所以任由着往下压,没有再接过她的话,沉默着往前面走着。
这下总不会随便往她身边放人了吧,她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监视。
褚月见看他神情有些好奇,甚至是想要迫不及待地验证这个想法,不过遗憾的是现在还不行。
与此同时静谧的院子中被人围困了。
广陵王身边的谋士推开了房门,在里面找了找,并未见人影。
“王爷,没有人在。”
广陵王脸上露出沉思,手中盘转的菩提珠骤然停止,抬脚往里面走,浑浊的目光扫视周围。
今日奉时雪出去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跟着人,说明是没有将人带走的,但现在屋里的人却不在。
这是请君入瓮吗?
“王爷,窗户有翘痕。”谋士检查了周围,最后在窗户上看见被打开的痕迹,赶紧过来禀告。
广陵王上前看着窗户上的那道痕迹,将手中的菩提珠捏紧,如老树枯皮般扯出一抹冷笑。
“这人倒真是……”广陵王靠在窗垛上昂首。
其实他也并非是想要现在来找屋里的人,而是因为奉时雪那边说过兵已压境。
太傅于祭师族的关系匪浅,甚至在当年第一次谋私连合众人一起,以死为谏保下了奉时雪。
而现如今褚息和做事越发荒唐,朝中众人多的是不满,只要是奉时雪前去请他必定会来。
他已经透露了消息给太傅,托人告知奉时雪如今脱离了宫正在广陵王府,为的就是拉拢太傅。
虽然他同太傅无甚交情,甚至仇还不少,但是他若是想要踢脚褚息和登位,定然是要太傅的一手帮忙。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是利用奉时雪手上的兵权,再让利用其祭师的身份,制造他是天命所归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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