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要用最夸张的方式,所以现在这座神殿只有他们这群人,没有其他人。
若是想要安全下来,唯有去到有人的地方才有机会安然无恙。
原本奉时雪是想要沿着来时的路下去,但那些人好似早有准备般,唯一能下山的路也围了不少人。
“啧,我这是多遭人恨啊。”褚月见轻笑出声,弯着月牙眼,挑眉看着山路上堵着的人笑言道。
她丝毫不在意这些人都是来杀她的人,浅笑晏晏,把玩着手中的铁链。
奉时雪眉眼冷漠地凝视那边守着的人,穿着和上面那些人有些不同,显然和上面那些不是同一批人。
这些人一身的江湖气息,此刻正背对着他们,将唯一下山的路堵着,不知道是敌还是有。
正如褚月见自己所言,她是真的很招人恨,所以不排除这些人也是闻声而来截杀的。
思此,奉时雪抱着褚月见果断地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及腰的草将原本的小路遮住了,像是通往不归的路,这里虽然设有神殿,但是实际却是毫无人烟。
“你小心一点,这里的草好锋利呀,我的手都出血了。”褚月见神情不满地将自己环着他脖子的手收回来,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还将那根铁链系在手腕上。
明明连命都要不保了,她怎么还能这般娇气。
奉时雪低眸掠过她轻颦起的蛾眉,视线定格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果然上面带着浅显的伤痕。
他见到那血痕目光一定,压下心里的情绪,随后将她整个人完全罩在怀里。
他鲜少有这样和她这样相拥过,所以心升起一股微妙来。
他发现自己只要稍微用力,褚月见整个就像是柔软的棉絮般,以一种越渐收小蜷缩的姿势乖巧的在怀中,现在只能看见乌黑的发髻。
有种怀中抱着的是某种瘦小的动物,轻得不可思议,不过他却清醒知晓褚月见并非如表面这般柔软,她是亮着爪牙的动物。
她现在无人庇佑,所以弱小得他只手可以捏碎。
这样的看起来无害的人,之前是怎么做到光是用脚……
奉时雪脑海触不及防闯入了之前的记忆,呼吸微滞,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片刻恢复清明。
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选择是对的,褚月见最好不要死在旁人的手中。
奉时雪哪怕带着一个褚月见动作还是很快,很快就窜出了浓密的草丛,可出去之后不是归路,而是悬崖峭壁。
褚月见探头看了一眼悬崖,然后想要起身歪头看看身后跟来了多少人,却被莫名被奉时雪一把按下。
“不想回去找死,便听话点。”奉时雪神情冷淡地伸手将人按在怀里。
靠得太近了所以褚月见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这样的力道她被震惊到了,有点震耳欲聋的错觉。
她忍不住心生疑惑,是习武的人心跳声都这样快?
还是方才跑得太急了,所以奉时雪的心跳才会这样快?
思绪被着跳动异常的心跳吸引,褚月见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了,脸上的浮起不满。
奉时雪胆子变大了,刚才这是在威胁她呢!
虽然奉时雪讲的话没有错,现在也回不去了,但不代表着她能忍受有人威胁自己。
毕竟现在的人设不能崩,不然枉费她刚才一直在刷作死值。
“你……啊!”
褚月见刚想要出言呵斥他,刚抬起头便看见奉时雪立在陡峭的悬崖边,然后毫不犹豫直接抱着她跳下了悬崖。
见此场景褚月见瞳孔巨缩,耳边刮来的是凌厉的风肆意,正割着她娇嫩的肌肤。
她的双手无意识紧抱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紧贴过去。
奉时雪该不会是被自己欺负疯了吧,想死还拉她来垫背?
早知道就不设计这场戏了,褚月见现在后悔死了。
她做这一切是为了制造一种和奉时雪亡命天涯的感觉,落入同样绝境下是最容易产生好感和依赖的。
接下来按照她的设想,随便找个机会假装失忆,摆脱公主的身份和他相处。
她这几天的作死值刷得也够多了,换了不少的石丸,打算换个人设尝试刷好感。
但是奉时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甚至连她也没有想到落入绝境后,来的地方竟然是悬崖,奉时雪还就这么带着她跳下去了。
“闭嘴。”奉时雪耳边响起不断的尖叫,心尖都泛着麻意,很不舒服,故而语气带着厌烦。
褚月见哪管他的话,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双眼紧闭,呼吸都放屏住了,感受着让人头皮发满的下坠感。
她怕火,怕高,怕鬼还怕疼。
奉时雪低头扫了一眼,怀中人犹如八爪鱼般紧紧抱着自己,别过双眼,伸手抓住一旁的树枝,轻巧的落下。
奉时雪单手托着怀里的人平稳落在洞口,怀中的人恍若味觉仍旧还在颤抖,不过并没有打算提醒她。
身后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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