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灼烧的痛觉,将视线放在脸上已经满是麻木的女子身上。
确实如奉时雪所说,如今是皇权的天下,有权的人能掌管普通人的一生,哪怕被训成了牛马都不见有人揭竿而起反抗。
众人都清晰明白原委,这位女子却还是在天子脚下一连跪了许多日,无人相助。
她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蜉蝣撼树,可权贵何其难以撼动。
褚月见似若有所感触,她最是见不得这般的事,下意识欲要上前去帮她。
可她每上前一步,身上的痛觉就越是明显,有了系统的限制,她只能保持一个人设。
她只能恶毒,骄蛮。
“谁说不能撼动?蜉蝣还尚且能撼动大树呢。”褚月见咬着后牙,提高声音,随即露出浅笑。
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语气是那般骄纵不屑一顾。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褚月见的身上,有看戏,有好奇,各色的目光凝聚。
连地上那个女子也一样,闻见其声,抬着眼眸看着她。
眼前的人穿着泛着流光的金蚕丝线制作而成的华贵衣裳,云鬓上簪着珍珠宝石格外的耀眼,明眼人一瞧便能看出她非富即贵。
跪在地上的那女子眼中露出光来,不自觉地带上了渴望,望着褚月见朝自己行来。
褚月见无视这些视线上前一步,浑身散发着上位者傲意,神情轻慢地立在那名女子面前,随意命人伸手将她抬起来。
她软绵绵地跟着站起来,眼中泛着红血丝,正打算哭诉一番,却不料眼前的人开口便是一顿讽刺。
“真蠢,我若是你,必定不会选择这样的傻的办法。”褚月见脸上带着轻慢地不屑,似心血来潮般施舍出手。
她毫不留情的嘲讽语气,让那名女子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起来,拳手骤然握紧,面色露出愤怒过后的凄厉。
她在叹命运的不公,和世道的不平,世间何其多的人,为何单她一人这般凄惨。
她两眼含了泪,雾蒙蒙地看着眼前的人,神情满是绝望。
她还以为自己遇见了想要的贵人。
只因她见褚月见一身的气度,身后跟着的皆是穿着上好的家仆,猜到褚月见绝非是寻常的人家,还当她是来帮自己的。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开口对自己就是一顿轻嘲,可她已经是毫无办法了,所以是迫不得以才会选这一步。
若是不是已然如此了,谁会选择这一步啊,谁愿意作践自己呢?
女子抬起盈盈泪目看着褚月见,带着对权贵滔天的恨意:“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欺辱,如今官官相护,反诬我们这些毫无过错之人,我不似你们这般有权有势,不将人命当回事儿,无权无势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被人欺负了也连累了家人,如今却半分办法都无,
说到此出那女子神色悲凉地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落,低声啜泣道:“可就算是我用了这样蠢笨的办法,也没有人能帮我,天子脚下皆是昏庸之人。”
她都已经快要绝望了,在这个满是疮痍的王都,根本没有明眼之人。
他们都是蛀虫,都在啃食着唯一完好的梁柱,倘若有一日再无梁柱支撑,定会有会坍塌的。
“年底祭祀先祖,陛下会游街路过,我若是你,绝对不会这样的内耗自己。”褚月见垂下眼眸,目光微动,毫不犹豫地捏破手中禁止ooc的那颗石丸。
上前一步,压低语气对着她低声说着:“你这样只会让原本应该得到惩罚的人越发得意,与其这样没有任何结果的耗着,还不如试试旁的办法,年后天子游街巡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机会。”
虽然无祭师族,神殿却依旧在,历年都会有天子巡游恩赐百姓。
这算是褚息和的第一此巡游,为了巩固皇权,他那里必定会照常举行。
那女子闻声抬头看着褚月见,露出苦笑:“天子出巡?我何曾没有想过,可我恨啊。”
“天子脚下的官员都如此,跟何况陛下……”
对于新上位的褚帝,所有人看在眼里,皆绝望般知晓,这又是一位只知自己享受的主。
南边的大旱死了多少人,都未曾见他有任何动作,反而在一个劲儿地打压世家。
抄完世家府邸后转而又大肆地修建宫殿,如此劳民伤财,只知奢靡享乐,所以才给了王都下那些权贵如此大的权力。
现如今随意虐杀人已经不再有为国法了,皆认此为寻常,这样的皇族早已经腐败得不成样了。
忽的她可悲地发觉,原来如今谁也靠不上,就连自己也不行。
今日过后她打算撞死在李府,就算是死了化作鬼魂,也不会放个那个贱人。
褚月见瞧出她眼里的恨意与狠厉,也深有感触,忽的心底对她满是怜悯。
当朝天子虽然是她弟弟,但确实太过于腐败了,褚氏没落失去民心是迟早的。
“若是陛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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