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大约是来求药的奉时雪勾起唇瓣。
“奉卿今日为何而来?”明知故问,就要奉时雪开口求他。
奉时雪神色寡淡立在褚息和带着恶意的打量中,身长玉立的似一身傲骨难折。
“为和陛下之约而来,陛下可守?”奉时雪面上毫无表情,不紧不慢地缓声。
他之所以留在宫中受人欺压,不过是因为前任帝王死于非命,世人皆说是因为藐视神明而受到的天罚。
昭阳信奉神明如命,无数百姓跪于城门要求放过奉时雪。
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所以囚了奉时雪的妹妹迫其入宫,然后再给下药才使他听话。
可任由怎么侮辱都没有关系,现在的奉时雪依旧是不能死。
留宫中如何磋磨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但奉时雪在必要时刻,必须要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褚息和脸上的笑意落下,眼中藏着狠厉,手捏紧了金座的扶手。
很好,放养的狗已经学会压迫他了。
奉时雪这是威胁亦是提醒,偏偏他现在还就吃这个警告。
褚息和眼中的笑意落下,面无表情地抬手,然后便有人呈上玉瓶放在奉时雪的身旁。
奉时雪低眸看了那玉瓶一眼,拿起之后便转身欲要离去。
“朕希望奉卿好好做好一条听话的狗。”褚息和的声音缓缓地响来。
奉时雪脚步微停,眼中的冷意更甚了,等门打开之后便抬步离去。
这边褚月见完成任务之后便回了公主殿,将人摒退后打开系统版面反复研究,还是只有任务完成的置灰,其他什么也没有动。
研究半响终于还是死心地放下了,大约真的是累计制的不能实时播报,这样太不人情化了,根本不知道积分的涨幅如何。
哎——
褚月见趴在软榻上将系统关掉,随手抓了荔枝剥开放在嘴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她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从未这样欺负过一个人,跟别提根本没有将人当人看了,害得她现在只要想起奉时雪就忍不住愧疚万分。
这个破系统到底能不能解除,禁止人设崩塌的这个设定啊。
突然从外面被宫人轻敲响了房门。
“公主,陛下有请。”
这句话可把褚月见吓得不轻,被口里的荔枝汁呛得双眼含泪,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了。
现在的皇帝是刚刚即位不久,年纪不过才满十八的褚息和,褚氏皇朝实际是在他手中,才完全落幕被推翻的。
她记得这个皇帝弟弟,虽然着墨不多,但从寥寥几笔中不难猜测出,他实际是个残暴不仁的人。
奉时雪前期过得惨都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最后褚息和和她是一样的死法,烈火烧身都是轻的了。
这都是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褚月见好担心一件事,要是一会儿被这个皇帝发现了她不是原主,极有可能会活不过明天。
因为褚月见一直都怀疑,这个皇帝是不是有嗜血狂暴症。
“我困了,你告诉阿和的人,就、就说我已经睡着了。”褚月见赶紧躺好,吩咐外面的人。
既然她现在是一个嚣张任性的公主,干脆就不去吧,毕竟能躲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等她再研究一下这个公主要怎么当了再去。
“诺。”
外面的宫人好似也习惯褚月见说不去就不去的态度,回应之后便离去了。
听见外面的渐行渐远地脚步声,褚月见顿时放下心来,看来自己还真的蒙对了。
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褚月见继续研究奉时雪和系统,结果研究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褚月见做了一个梦。
满堂红艳像是在办什么喜宴一样,可仔细看又不像,周围都是浓重的白雾让褚月见看不清自己置身何处。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她忍不住往前走,整个人走进浓雾里面,然后终于看见了人。
褚月见努力地瞧着那一男一女,却始终看不见面容,只知道是在拜天地,但看身段是有些眼熟。
走近想要看清楚点,结果人脸没有看清,褚月见反而看清了,那新娘露在外面的皮肤,竟然是腐烂状态的。
不知道死了多久没有放进棺材立埋着,露出来的那一块皮肤上,还能看见有虫在爬。
伸手扶着墙,吓得褚月见连连作呕,可以打她骂她,唯独不能吓她,最害怕的就是鬼。
因为这个噩梦褚月见直接被吓醒了,醒来时才发现殿中好似已经到了掌灯时刻,窗外已经落了暮色。
想起那个噩梦褚月见依旧心有余悸,新娘腐烂的皮肤虽然被打理得很好,实际依旧是生虫了的,这件事简直让密集恐怖症的人觉得难以接受。
“呕——”
褚月见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浑身的鸡皮疙瘩浮起来,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沉浸在刚才的噩梦中的褚月见,并没有注意到大殿之中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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