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什么也不干,终于在看见乘客无一生还的消息后,晕死过去。
混沌无光的日子里,澹春山盯着病房的天花板输液,他吃不进去东西,靠吊针活着,肉眼可见的没有多少求生意志,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像个被抽了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每天有不同的人来看他,他也渐渐没了应付的力气。
脑子里一片空白,蒙在脑海中的浓雾一寸寸侵蚀他的意识。
“……哥?”
澹春山黯淡无光的双眼冲那道声音望去,只见澹川正站在床前,伸出手要来拉住自己。
“阿川……你来接我啦?”许久未开口后沙哑的嗓音,像是年久失修的门,喑哑难听。
澹春山伸手被澹川拥入怀抱,身体是热的,软的,心脏是活的,跳的。
“哥,我回来了。”澹川哽咽,他被国外一个大单牵绊住了,还没来得及和澹春山告知,那边的人太难缠,于是就将航班延后了几天,李清也在其中,因此无人知晓此事。
澹春山收紧了手臂,委屈涌上心头,指尖因用力的按压而发白。
澹川将他眼睛上的泪珠吻掉,却怎么也止不住这啜泣。
他仰起头想去看清眼泪之后的人是真还是假,唇上便被鲜活的吻盖住,柔软又温热,真的是澹川。
这个吻浅而长,只是嘴唇的碰触,却不舍得放开,彼此都默认了这样的试探。
“带我回家,阿川,带我回家……”澹春山含糊道。
澹川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他,这样的久别重逢虽然并不浪漫,但却是无言的告白,宣誓永久的陪伴。
“好,回家,我们回家。”
当五岁那年的澹川被澹春山接回家时,二人的余生就被无形绑在了一起,这期间的欢笑亦或是痛哭,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不可遗忘的烙印,无论如何走到最后终于还是对方,爱恨无非是二人放不下的牵绊,虽无血亲,却似骨血相融,他们是长在对方心上的朱砂痣,冲破了层层屏障才能再次拥抱彼此。
究竟谁该对这段畸形的关系负责?没人想再追究,就像澹春山一开始扎在心中的愧怍,或许根本就是没答案的自我拷问,他们的事终究说不清谁对谁错,不过是看谁陷得更深。
他们的纠缠不断,其实请求原宥的何止澹春山。
澹春山的酒吧真的来了一个清纯男大,这让澹川感到十足威胁。
那个大学生留着微分碎盖,长身倒三角,一身青春运动装,还是个拉小提琴的艺术生。
男生为了接近澹春山接下了酒吧的演出邀请,在旖旎的灯光下为所有人演奏了一曲《我爱你》。
澹川知道这是表演给澹春山看的,所以全程表情失控,冷着脸看澹春山一脸享受。
掌声雷动的时候,男生像个绅士一样走下了舞台,邀请澹春山明天共进晚餐。
“抱歉,可能不太方便。”澹川开口打断男生的孔雀开屏。
男生恼也不恼,只是认命的点了点头,看着澹春山努力扯出笑脸,又说:“没关系,我会等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就在那里。”
“李清!”澹川急了,喊来正摇骰子的李清,“送客!”
李清皱眉,屁股挪也不挪一下,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人能使唤自己。
“关于涨工资的问题,我会考虑。”澹川说,见李清仍在原地,补充道,“……这个月就给。”
李清拉着男生出了酒吧,出于对演出者的人道主义援助,李清甚至骑上自己的小电驴亲切的将人送回学校。
“哥,我想回家了。”澹川努力装出可怜模样来,表情却跟委屈沾不上一点边,倒是有点像变态。
澹春山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可是自己还要看店,所以只是伸出手揉了一下澹川的头发,哄着他:“确实有点晚了,阿川别在这里陪我了,先回去吧。”
澹川冲不远处的店员使眼色,那女孩立刻心领神会,小跑着过来。
“老板,你也回去吧,都忙了好几天了,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这里有我呢。”女生拿了澹川不少好处,自然是愿意为了二人的爱情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
澹春山被澹川架着,思考一下同意了女生的提议,便收拾了东西和澹川一起出了店门。
澹川一路猛踩油门,终于到了小区楼下,解开安全带后却并不急着下车,沉默了半晌侧身将澹春山压在副驾上,低头直冲他的双唇而去。
澹川吻的又凶又急,像是发泄般啃咬着澹春山的唇瓣,舌头搅弄得澹春山无法安生,却也死活推不开眼前像山一样的男人。
这撒气一样的接吻让澹春山一头雾水,逐渐乱了呼吸,最终像水一样化在椅背上,顺势勾住澹川的肩颈,放弃了抵抗。
“唔!唔!阿……川!哈啊……!”澹春山感觉下唇一阵刺痛,倒吸一口凉气,捶打着澹川的肩头,强制分开了和澹川的接触。
他伸出舌头舔过痛处,腥甜的血气化在口中。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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