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父母,现在他失去了澹川。
澹川没和自己联系的半个月里,澹春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把心思统统放在工作上,然后收到了付丞的消息,说是想要当面感谢他。
澹春山回绝了付丞想要见面的消息,其实自己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感谢还是和澹川说才合适。
“唉,小山你最近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我可是需要你的笑容来揽客呢。”店长叹着气,从澹春山面前走过,看他盯着屏幕出神的样子,感叹回忆起从前那个打了鸡血一样的澹春山。
澹春山收起手机,扬起大大的笑脸,不过店长却说还不如不笑。
店长进到柜台,推搡着澹春山出去,看了一眼表,不耐烦的催着他:“去去去,该下班了,小刘今天会早点来,你去溜达溜达然后回家。”
澹春山一脸无措,见店长没再看自己,便去换下工装,拿好背包准备回家。
“到了家别和弟弟置气了,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呢?”
这是澹春山关上店门后,听见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啊,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说开的,但他们现在还算是兄弟吗?
澹春山跌跌撞撞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在嘴里回味‘兄弟’二字,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这是澹川小时候迷过路的地方,那时候澹川对这附近并不熟悉,常在这小角落蹲着,然后被澹春山找到带回家。
“啊……”澹春山抬起头,盯着当时澹川用来藏身的空调外机,机器看起来老旧不少。
“哎呦,咱们兄弟几个还想着怎么下手呢,你居然自己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阵邪恶又刺耳的哄笑声,随后脑后就是一闷棍,澹春山捂着剧痛的地方,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换了场景,一处破旧的工厂,烟味弥漫,浑身被链条捆绑着无法动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锁链摩擦声,随着澹春山的挣扎剧烈响动起来。
“澹先生,又见面了?”痞里痞气的男子出现在澹春山面前时,被勒索绑架的记忆重新占据澹春山的大脑,恐惧、无助,当时的种种梦魇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争先恐后的再次进入他的世界。
男子装模作样的抚摸着澹春山的头发,像是真的与老友重逢一样,但是澹春山知道,自己恐又要遭难。
“不过你是真值钱呢,上次绑你一百万,这次直接涨到三百万,托你的福,咱们也是能快活很久。”男子嬉笑声不绝于耳。
澹春山嘴里的堵头儿被拿掉,他活动了一下酸胀的下颌,油然而生的悚然,让他只能低低把头埋下。
“喂,你是得罪了哪个大佬,他居然这么想搞死你。”男子一脚踩在澹春山坐着的椅子上,鞋尖碰到澹春山的大腿,不适感涌上心头,他开始发抖。
澹春山被人捏起了下巴,眼神里满是猥琐的探究。
“不过你长得倒是真好看,像个小娘们儿似的。”男子和手下笑声愈发放肆起来,有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恶意游走,“不如让哥几个,尝尝鲜?这男人睡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儿呢,哈哈哈。”
说着几人竟真的开始上手扒掉澹春山的衣服,工厂里并不暖和的空气把澹春山的脑子都要冻僵了,他甚至忘了挣扎,只顾颤抖。
“大哥,不要生事啊,那个老板看起来还是挺重视他的。”
男子对手下的话置若罔闻,逐渐将澹春山的衣服脱了精光。
澹春山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在隐秘处争先暴露出来,男子嗤笑一声,说:“没想到啊,你这小婊子看着清纯,私下玩这么……”
砰——
一声枪响,男子睁着不可置信的眼倒在血泊中,身后的手下见状纷纷抱头蹲了下去。
澹春山闻声望去,发现是宋季礼。
“处理了。”宋季礼收起了东西,朝澹春山走来,他身后跟着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为澹春山打开了枷锁,披上大衣,沉默着拥住他,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半晌,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澹春山怔愣,他如何都没想到,澹川怎么来了?
澹川只是将人抱起来,裹的严丝合缝,除了露在外面的一丝黑发,旁人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宝贝。
澹春山被澹川放在腿上抱着,司机很识时务的将车中前后的隔板升了起来,为二人创造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澹春山从大衣里钻出来,正好与澹川四目相对,他不知如何面对澹川,默默转头将眼神移开了,明明受伤害的是自己,但他却有种对不起澹川的感觉,很奇怪。
“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澹川将澹春山的脸掰回来,眼中盛满愧疚。
“什么?”澹春山疑惑,澹川在说什么。
澹川把头埋在澹春山的颈窝,温热的液体与澹春山的皮肤接触到的瞬间,仿佛在澹春山的心上烙了一个伤疤,烫的他不知所措。
澹川瓮声瓮气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贺健一直拿视频威胁你,嗯?哥,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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