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
酒是白酒, 朋友家农家乐卖得最贵的。白杬拒绝不了,只能接着。
酒度数很高,开了盖子, 酒香便徐徐弥漫整个客厅。
白杬重新坐下,捏着筷子, 习以为常地过一个人的除夕夜。
这么一忙乎,桌上的菜有些凉了。
白杬夹了一点锅包肉进嘴,眉头轻皱。
“没有刚出锅的时候好吃了。”他低喃。
一桌子的菜他准备了一天,从选购材料到处理,全部是他自己来的。
但阵仗搞得大,做好了一桌子,吃也就吃了几口。
倒是巴掌大的小酒杯里,酒添了几次。
天花板上,楼上住户家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跑跳。咚咚咚的声音让房子里稍微热闹了些。
白杬笑笑,泛着醉意的眼睛透出几分水光。
真好。
想着想着,白杬红着一张脸,抱着膝盖蜷缩在凳子上。他下巴搁在腿上,眼尾挂着水珠。
眼睫也变得湿湿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凳子下,两个卡通狼头的拖鞋挨在一起,耳朵也耷拉着。
卧室里。
原本还在大荒的雪原上叼着丢失的幼崽的曜着急回去,忽然脚下塌陷。
再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全然陌生,但又充满了熟悉气息的地儿。
这说明阿杬还在附近,他绷紧的心神微松。
刚刚听到外面动静,他下意识地将自己藏起来。
成年黑狼的身体找不到藏的地方,他只能变做人形,往石床一样的东西下面一滚。
本以为没有毛毛遮挡,他的身上会冻掉一层皮。可手摸着暖烘烘的……木头?
曜顿时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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