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有一群恶人。要不然白居易不会写下《卖炭翁》,这群太监连一车炭都要抢,抢完还给了半匹红纱一丈绫!!公开掠夺欺人太甚!!!
当然这笔账是要算在皇帝头上的。
这群人现在是求财,等将来王朝末年,他们只要试探一下发现能得到的更多,就瞬间露出獠牙开始夺权。
历史就是这样,螺旋上升,不会重复只会押韵。
说完这个,王熙凤也发现荂哥儿睡着了,就小声的跟云芳说:“唉,薛家也是大梦一场,我以前很多道理不明白,如今算是看出来了一些……宝姑娘落选了,我以为她能进东宫呢。”
云芳就说:“她是年纪大了太子几岁,我听说太子的年岁和宝玉探春妹妹差不多。似乎是比宝兄弟小一些,比探春妹妹大一点。但是宝姑娘比宝玉的年纪还大,这肯定不行。
要说稳重,或者说找个人规劝太子举止行为……那些在宫里待了些年头的姑姑们岂不是更合适。特别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人手,进东宫就跟老太太把鸳鸯拨给了宝玉是一个道理,鸳鸯劝几句宝玉是听的,皇后的人说几句,太子也是会听的。你看宝玉听袭人的吗?说起袭人我好久没见她了,她最近在哪儿,做什么?”
“她一直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宝玉的人都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呢。袭人还拿着老太太屋子里大丫鬟的月钱,你不提袭人我都给忘了,我悄悄的跟你说一件事。”
王熙凤往周围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她小声的跟云芳说:“四月打发二妹妹出门,云妹妹不是在三月底跟着史家的太太来贺喜?袭人早前是伺候云妹妹的人,一直和云妹妹走的近,每次云妹妹来她都要去见一见,这次避开人特意找了云妹妹,想求云妹妹带她走,她那意思是想接着伺候云妹妹。”
“啊?云妹妹答应没有?”
“自然是没答应,要是答应早就带走了。云妹妹不是以前的憨丫头,以前这憨丫头被袭人当过枪,袭人也有心眼,为什么她从一个伺候表小姐的丫头成了伺候宝玉的丫头?当年就有一些故事,我这还是听老太太院子里的一些媳妇讲的呢。
有些奴才心里藏着奸呢,一旦得势就会咬主子一口,云妹妹再傻也懂这个道理。比如说二太太和赵姨娘,这就是现成的例子,所以咱们这些做主子的抬举奴才也要分人,有的人抬举了,那是给自己弄了一头老虎养着,养大了是要吃人的。”
云芳了然的点点头。
王熙凤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立即说:“光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差点忘了为什么来找你。我今儿来和你商量一下,明儿我接待薛姨妈,等到我拒了她们,她们还唧唧歪歪的时候你来救我一救。都是亲戚,我也不能拿着大扫把把人打出去啊!”
“行!”
次日薛宝钗母女陪着夏金桂母女来了。
这次也没请她们到园子里去,王熙凤在后院找一处空院子招待她们。
光是这个地点就让薛家母女心里一凉。
她们在荣国府住了很久,自然也知道那些亲近的人家都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招待,贵客是在园子里的嘉荫堂招待,只有这种不亲密也不尊贵的客人才在后院招待。
但是夏家母女不知道,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对于她们来说只要能进门就是一件好事。
夏的母女两个在待人接物这方面有些心得,给荣国府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连一向被忽视的贾琮都能得到一份礼。
席间说话的时候,这对母女更是毫无痕迹的捧着王熙凤,让王熙凤觉得这对母女也是一对妙人。
然而该拒绝还是要拒绝的。
没等到她们说来意,王熙凤就说了:“这些东西我们家不敢收,都是在京城里住着,也各处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谁家有个事儿被这些亲朋好友知道了就等于满京城都传遍了,你们家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些。
既然你们今日上门,那也是看的起我,把我当个人物……”
说到这里笑了笑,这就是王熙凤自谦的词儿,可惜这两家商户中的当家人当她说的是谦辞,知道接下来说的就是正事儿了,都倾耳听着。
王熙凤看她们着急的样子也不绕圈子了,就说:“……你们这事儿不是一家一户的事儿,这是宫里上上下下的事儿,夏太太该是知道的,以往和你们有交情的人家大家都在少府挂职当差领银子,这会都和你们一样,大家都是一样的困境,都是自顾不暇。
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人家能插手的了。你们家的事儿我们帮不上忙,不是不愿意,是不能也不敢坏了规矩,我们荣国府这样的门第也不过是京中的二等人家,坏规矩的事儿从不敢做,也不能做。”
夏太太自然清楚,这是她们攀扯的太监们在宫里失势了,想翻盘是难了些,她这几日也想明白了,桂花局夏家是掌握不了了。但是家业一定要保住!
她就说:“奶奶,别的不敢妄想,我们家也没个爷们出来应酬,当差不当差的不强求了,只是亡夫留下的家业我们娘俩是不敢丢了的。”
她和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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