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可如今宝玉不在家住着,你们也没机会两小无猜。去老太太跟前奉承,老太太也不给个准话,唉!”
这眼看一日一日的过去了,可怎么办?!
最后她自己安慰自己:刑家的姑娘不过是个寄人篱下在此寄居的客居姑娘,比不得正经的小姐!这样的姑娘当儿媳妇到底是差了些!
于是一点头:“好,就给薛蝌说了。”
然后又问:“只是薛蝌不在眼前,这事儿怎么办?”
薛宝钗立即说:“蝌儿肯定要在年底到京城来,因为年底要交账,不如让他早点来京城,再让我哥哥和邢家的人多来往,到时候薛蝌到了京城,咱们再找凤丫头出面和老太太说一说,请老太太当这个媒人,如此一来事儿就成了。”
薛姨妈点头:“这主意很稳妥。”
于是隔日,薛蟠就找刑忠喝酒,一口一个大舅叫的可亲热了。
刑忠在京城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受到的约束也很多,免不了和薛蟠吐吐苦水。
比如说邢夫人不许他赌钱,知道他去赌了直接拖回来关着不许出门。再比如说不给他钱纳妾,关于这个刑大舅那真是一肚子的怨气,跟薛蟠说:“侄儿,你也是知道的,我没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也想养个男孩续上香火。刚来京城的时候买个好生养的女孩没个五六百的银子买不起,后来这个钱开始翻番,如今没个一两千连问问都不能。
我这也是为了香火计,找家姐借点银子好置一房妾,刚把话说出来,她当着小辈的面一口将我啐出来门,我想想都生气。”
薛蟠就是个穷大方的,立即说:“这有什么难的,我给大舅拿三千两银子,大舅尽管拿去花。”
刑大舅欢喜的立即和他干了一杯,一口一个好侄儿,似乎瞬间成了嫡亲的亲戚。
两个人几口猫尿下肚,就勾肩搭背的去买人,路上遇到了薛蟠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刑大舅明明一把年纪了,和这些小年轻们打的火热,呼朋引伴的去买人。
京城里买个丫头也不至于花几千两银子,这么贵的女孩都是江南一些人牙子养好的清倌人,吹拉弹唱色色俱全,长相也是十分娇媚。
这样女孩卖的贵不说,想花钱的冤大头也有不少,于是这些灌了猫尿的一群人和另外一群人碰上了,为了争一个女孩两方打起来了。从楼里打出来,砸了沿街不少的摊子。
衙役很快来了,把两波人拉开。
这样的事儿在京城多的是,衙役们处理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没钱没势的先打一顿,扔一边让家属来交钱赎人赔偿两边街坊的损失。有钱没势的直接关起来,家里不出点血不拿个几千两银子不算完。有钱又有势的当没看见,让他们自己滚。
刑大舅这种,衙役不认得,一说话还不是本地口音,再一问姓氏,得知朝中官员刑姓的官员和他也没有关系。
拉出去,打!
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四下,刑大舅痛的扯着嗓子嚷嚷:“我姐夫是荣国府的当家老爷,我外甥是工部四品官贾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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