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不能换的。”
赵承景眸色微沉,转眼便恢复如常,并不强求,“那便收着,佩在腰间也好。”
“嗯。”
苍怀的手指不停摸索着玉上文字,想着那个已经三年不曾见过的男人,闷闷地问道:“景哥哥,哥哥那边有新的消息么……几个月前战报便传我军大获全胜,如今怎么还没回来呀。”
“我正想同怀儿讲。”
赵承景早已料到他会询问,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淡淡地说道:“今日信使来报,苍将军正率兵回城,最多半月……怀儿便能见到他了。”
“真的吗?!”原本的阴霾被这番话一扫而光,苍怀眼中顿时有了光彩,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笑过了。
“君无戏言。”
【你累不累?】
高弈抱着剑摇了摇头。
【渴不渴?要喝水吗?】
男人依旧摇头,一副淡漠的表情。苍挽月就只能默默垂下双手低下头,不再打搅了。
每回赵承景来慈元殿,苍挽月同他的贴身侍卫高弈便会照惯例守在门外。二人自小追随两位主子,算来也已相识多载,但并无过多交集。
一是苍挽月不会讲话,知晓与他交流不便。二来高弈性子淡漠,总是一副冰冷的神情,任谁也不敢太过亲近。
苍挽月每回比划着问他两句,男人也都是同样的回应。而后便再无其他了。
“月儿。”
听见苍怀唤他,他立刻回神,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
苍挽月幼年入了将军府,而后被安排在苍怀身边。因他笑起来眼睛宛如月牙一般弯弯的,又因那时苍怀正念着那首“狂舞空庭挽月留”,便为他起名挽月,且亲昵地唤他月儿。但旁人都已叫惯了小哑巴。
他在旁尽心尽力地侍奉了多年,两人的关系不仅是主仆,更像朋友,家人。又因同为双性人无需过分顾忌,苍挽月也乖巧机灵有眼力见儿,即便入了皇宫,赵承景也未予他诸多限制,他仍像往常在将军府般侍奉在侧。
此刻苍怀以极为亲昵的姿态坐在男人腿上,酥胸半露衣衫凌乱,衣摆遮住的地方可想而知进行着什么勾当。
苍挽月最是知晓分寸,垂着眼眸不敢乱看,只是静候主子吩咐。
苍怀先前吃了几块点心,这会儿笑着将那剩余的美味连着食盒推向他,看上去心情极佳,“月儿,今日景哥哥带了许多点心,有你最喜欢的荷花酥和糖糕呢,你都拿去吃吧。”
男人附和道:“是怀儿特地留给你的,竟不让朕多吃一块。”
兴许赵承景在苍怀面前总是温柔的,从未摆出一副皇帝的架子,苍挽月竟也不那么畏惧,闻言欢喜地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朝两人行了个礼。
“待会儿记得将被褥锦垫换了。”赵承景不忘嘱咐,末了佯装无奈道:“你家主子可当真是水做的,我看还得置办几床新的送来。”
望见月儿抿着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苍怀闻言没好气地捂住他的嘴,红着脸急忙解释:“月儿,你可别听他胡说!”
“怎地又是胡说了。”
赵承景温柔将他手腕带到自己脖子上,俯身便吻了上去。
“唔……”
方才羞愤交加的人浅浅挣扎了几下便受不住了,没一会儿便主动要了起来,张开唇瓣时舌头也被勾出,贴在一起火热的交缠厮磨,还被吸出了水声。
“滋滋……嗯……”
饶是见多听多了两人恩爱的场面,苍挽月到底是个雏儿,脸颊也红了。默默走到内室找出新的被褥锦垫利落地换上。
他尽可能忽略那淫靡的声响,余光却不小心瞥见两人换了姿势。
此时他们不光唇舌交缠在一起,苍怀白皙的双腿更是环在男人腰上,随着臀部一起一伏富有节奏地呻吟着。
“嗯…嗯……”
苍挽月心跳骤然加速,自然不敢多看一眼,视而不见一般迅速走向殿外。
不知怎地,这回露重期两人尤其火热,叫苍挽月的脸也像火烧似的烫得厉害。直至关上房门,他的心跳也不曾变缓。甚至像失了魂儿似的,踉跄一下险些摔到地上。
“啊——”
高弈见状反应迅捷,及时伸手将人扶住,冷声道:“小心。”
他这一碰苍挽月却越发不对劲起来。并非是故作柔弱,这几日也未感染风寒,此刻身子却莫名感到无力瘫软,以致双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唔!”
眼见着又要摔下去,高弈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腰。以致苍挽月整个人倾倒在他宽厚的胸膛,这才借了些力站稳。
这是苍挽月记忆中与他认识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竟愣了片刻,随即羞赧地抱住他的腰,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像是包含着感激,羞涩,激动,以及一些更为深重的情愫。
高弈反应过来自己举动不妥当,迅速将人松开,离他更远了些。
苍挽月眼里闪过一缕失落,随即却又笑起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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