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嬷嬷,试图用眼神让这两个不识趣的人退下。
当着别人的面,脱她新婚夫君的衣裳,给他擦拭身体,她还没那么厚的脸皮。
王管家本还不明所以,后反应过来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哎呦,老奴还有事,李嬷嬷,你也同我出去吧。”
王管家硬是将李嬷嬷拉了出去。
李嬷嬷是太后宫里的嬷嬷,是太后专门派来照顾盯着府中看顾萧沣的。
“李嬷嬷你这是做什么,王妃刚入府,面子薄,你在那盯着,她不好意思的。”
李嬷嬷面色严肃,“娘娘说了,让老奴看王妃是不是个会尽心伺候人的,王妃若是不成,还是得下人来。”
李嬷嬷见过王妃给王爷喂膳食,做的很不错,除了略显粗鲁,别的也都还好。不过擦拭身体是个细致活,时间也不能太久,王爷的身体忽冷忽热,擦拭就得快些,否则影响病情。
屋里的万瑾澜听过李嬷嬷的交代,自是知道忌讳,三下五除二的将萧沣身上的外衫扒掉,随即把雪白的亵衣褪掉,先擦拭上半身。
避开结痂的伤口,将前面擦完,随即毫不犹豫的将人翻了过去,再将后背擦干净。
从前人好好的时候看起来身形颀长,如今躺了许久,看起来比以前瘦了不少,但亵衣一脱,竟然还能看出胸膛的力量感,就是身体上的旧疤痕着实有不少。
万瑾澜边擦拭边说:“萧沣,今日你我成亲了,可是因为你躺在这,全京都的闺秀都在看我笑话,你可要快点醒来,不然…哼!”
萧沣手指轻蜷。
她边说将干净的亵衣给他换上,因为力气大,倒是不觉得费事。
“今日你都不曾睁眼看看我上妆后穿着喜服是何模样,”万瑾澜叹了一口气,眼尖的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
万瑾澜捏了捏他的嘴角,伏下身子在他耳边说道:“接下来,你猜我要干什么?”
话落,她便起身上了拔步床,到了床尾,一把扯掉了他的亵裤。
身侧轻轻蜷起的手已经握成了拳,脚背上的青筋似乎也有几分绷直。
下了榻,将热水兑进凉水桶中,万瑾澜再次忙碌了起来。
日日都有人给他擦拭身体,其实很好擦洗,万瑾澜做起活来麻利的很,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将他拾整好,亵衣亵裤穿的整整齐齐,又套上了外衫。
此时她将他半扶起靠在她身上,给他梳起了发。
他肤色极白,一头乌发黑的发亮,五官立体俊美,因为消瘦,脸部下颌的棱角轮廓更加清晰明了。
将他的头发通了一遍,又按了按他的头皮,才将人放在了榻上。
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候在外头的李嬷嬷,王管家不知道去忙什么去了。
万瑾澜拉了拉床边的细绳,门口候着的婆子听到铃响后进来,将水桶水盆全部端走,又将地板擦拭干净。
李嬷嬷再次进来,行礼后看了拔步床上躺着的人,连压在头下的头发都齐齐整整,嘴上带了几分笑意。
“王妃,娘娘有事要交代。”
万瑾澜喝着茶润润口,“何事?”
李嬷嬷犹豫片刻道:“不如去外堂说。”
万瑾澜眉尾微扬。
二人到了外堂,李嬷嬷说后,万瑾澜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木呆呆的。
李嬷嬷忧心解释道:“娘娘也是害怕,怕王爷再也醒不过来了,想让王妃给王爷留个血脉,日后,王妃就在这里歇下吧。”
太后的意思,万瑾澜明面上哪敢为抗,只好先口头上答应。
可让她自己对昏迷还病着的萧沣这样那样,她属实不会,也突破不了自己的心理去做那种事。
李嬷嬷走后,太医又来了一趟,万瑾澜细细的问过后,得知了萧沣的病情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但身体再持续消瘦,但若长期不醒,迟早有一天,人就渐渐没了。
太医的话说的委婉,她不傻,自然是听懂了。
“太医如今可能确定这不是疟疾了?”
太医点点头,“先前微臣与林太医还猜测是不是中了毒,可取了王爷的血,查验过后,发现有极大的可能也不是毒。”
万瑾澜问:“有没有可能是蛊毒?”巫蛊在朝中是不可提起的禁忌,寻常百姓也根本不知晓,可西南的民间传说确实中有虫蛊这种东西。
老太医抚了抚胡须,神色忧虑,“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若是蛊毒,那微臣也无能无力了。”
万瑾澜叹气,萧沣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玩意,将自己搞成了这样。
父亲已经派人去西南寻民间异士了,希望能有好消息。
太后娘娘应当是知晓了萧沣如今的状况,不然也不会给她下圆房的命令。
春桃将她的行李又搬来了萧沣院里,又命人将点点的狗窝也搬来了,忙活到红霞漫天时才全部规整好。
万瑾澜沐浴后,穿着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春桃给她绞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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