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妃本还有些怀疑今日的事是不是萧明环故意的,可得知瑞王出事以及今日猎场出现了很多凶猛的野兽后,那点怀疑又被她压了下去。
万瑾澜在姑母这用了晚膳后出了行宫,回到营房才得知父亲受伤的事。
她急忙赶过去后,也没见到父亲,还是常跟在父亲身边的僚属张先生说,陛下派他父亲与御前统领一起查今日的事。
“父亲身上的伤口可是被野兽咬伤的?”
万瑾澜担心的是这个,在禹城时,她走街串巷时听闻过,有人进山中被猛兽所咬,伤口虽小,最后却在月余后死亡,此种病症,被大夫称为“瘪咬症”。此病一旦发作,只能等死了。
张先生见她这么紧张,宽慰道:“姑娘不必担忧,公爷是在与猛兽缠斗时,砸在了尖锐的石头上,大夫也给处理过了,应当无大碍。”
万瑾澜放下心来,如此就好。
回了营房,万瑾澜上了榻,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从已知的消息中分析如今的局势,若广陵王真的造反了,外祖父家会如何?
行宫内,镇国公与禁军统领向神色可怖的建安帝禀报过查出的情况后,建安帝怒气冲冲的去了皇后的住所两仪宫。
镇国公与禁军统领对视一眼,随即出宫去了。
两仪宫内,皇后齐整的穿着一身凤袍,面上妆容齐整,梳着牡丹头,发髻上的凤凰展翅欲飞,看起来如往日般雍容华贵。
已是慕色四合,皇后却妆容齐整,建安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这贱人!
“朕,有什么对不住你的?”皇帝一手捏着皇后的脖颈,手背青筋鼓起,将人缓缓提了起来。
在皇后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掐死时,她被扔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平复过后,皇后慢条斯理的起身,头微偏,看向建安帝,神色不甘示弱,“臣妾也想问问陛下,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
“在潭州时,臣妾与你共患难…”
皇帝打断她,“朕给了你皇后之位!”
皇后冷笑一声,“我是皇后,我的儿子本该就是太子,而你,却为了莱丽珍,纵容顺王与我儿相争,还故意将萧明环这个出身低贱之人给了万贵妃做儿子,我的陛下,臣妾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自己不爱的女人生出的儿子,是以养蛊的方式对待。臣妾,不会如你所愿!”
见皇帝满脸阴鸷,皇后心中畅快却又悲哀。
“如今我才想明白,当初先皇后和方家为什么会被陛下斩草除根。不是因为方家挟恩图报过分猖狂,而是莱丽珍怀的第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是方皇后所下的手。她察觉到了你的心思,你才想除她和方家以绝后患!”
皇后的脖颈再次发出了咔咔声,她说的艰难,“陛下以为,你的心思,还,还有多少人不知晓?”
建安帝手中力道微松。
“告诉你个秘密,满宫上下都知道了哈哈哈…”
殿内空旷,皇后的笑声嘶哑难听。
皇后再次被扔倒在地咳了起来。
建安帝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皇后,“告诉朕,是谁告诉你的?”
“告诉朕,朕或可饶了王家。”
皇后笑了起来,前俯后仰,“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
王家那群人,在她儿出事后就倒向了萧明环,对于叛徒,就算是血亲,皇后也只有痛恨的份。
皇帝捏着她的脖颈,咬牙切齿,“你疯了!”
皇后又哭又笑,“臣妾是疯了,臣妾的儿子被陛下发配到皇陵,他的伤还没养好,眼窝中溃烂发脓,他受不了便自绝了。”
皇后悲愤之下用力将建安帝推倒在地,愤怒的扇了建安帝一巴掌,手中握着的珠钗刺进了他的胸膛。
“你怎么不死!今日你怎么不陪着你的好儿子一起死!”
“你就该下去陪着我的珏儿,你是最该死的那个!”
癫狂的皇后哭到涕泪横流,手中的珠钗也染了血,她发髻松散,珠钗散落了一地。
建安帝捂着胸口一脚将人踹开,皇后倒地不起,也没了声息。
当了半天柱子的李福慌忙上前,“陛下,您的伤,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建安帝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看看皇后如何了。”
李福上前,只见王皇后七窍流血,双目圆睁,探其鼻息,他躬身垂首道:“陛下,皇后娘娘殁了。”
建安帝神色冷酷,本恨不能将皇后千刀万剐,如今她自己提前服药死了,他的心头之恨无处发泄,身上的气息暴戾至极。
皇后的女官此时从屏风后出现,跪下说道:“陛下,娘娘先前交代奴婢,在她死后将宫宴前后的事交代清楚。”
李福看着陛下胸口处的血迹,担忧道:“陛下,还是先回去处理伤口吧。”
建安帝置之不理,跨过了皇后的尸体,撩袍坐到了椅子上。
女官垂首,将皇后交代她的所有事情如实说出。
想想娘娘死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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