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彦恂看他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茬的,正好他也想借机敲打谢云杉,让他不要和王绍刚联合,在背后搞事。于是轻拍拍林尹川的背,说:“让王盈带你先出去休息会儿,我一会儿就来。”
林尹川一看谢云杉来了,想到这不是他履行岗位职责、刺激谢云杉的好机会吗?而且他本来就是个有仇立刻就要报的人,今早谢云杉给他使了绊子,他正想着如何小小报复一下呢。于是,他故意在站起来的时候,装作没有站稳,哎呀一声。
蒋彦恂听到声音正想去扶他,林尹川就顺势坐到了蒋彦恂的腿上,一手搂着蒋彦恂的脖子,一边抬眼看着他说:“不好意思啊,学长,我的脚好像扭到了,现在有点使不上力。您能抱我一下吗?”
林尹川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余光看着谢云杉,心里轻笑一声,想:让你早上设计整我,恶心你一下。
他如此夸张做作,蒋彦恂怎么看不出来他是装的。不过他猜测,林尹川多半是在因为谢云杉吃醋,心里也甜滋滋的,于是把谢云杉找他这件事也放在了第二位,决定先专心安抚林尹川。他把手从林尹川腿弯处穿过去,道:“那么着急干什么?什么事能有你重要?”
蒋彦恂猛的发力,把林尹川抱起。林尹川看着瘦,实际上经常运动,身上都是腱子肉,比蒋彦恂想象得重很多。他赶紧走了几步到贵妃椅边,把林尹川放在贵妃椅上。
林尹川以为他放下就完了,没想到他却蹲了下去,开始给林尹川卷裤脚,说:“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林尹川其实就是想让他抱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当着谢云杉卷自己裤脚,看上去是要验伤。他心里一惊,想到:这个蒋彦恂不会是鉴茶达人吧,现在打算在谢云杉面前揭穿他这个绿茶的丑恶嘴脸。这可不行,不能丢这个脸。
于是他赶紧按住裤腿道:“不用了学长,您忙您的,我还可以自己走路,我先出去了。”
蒋彦恂却按着他道:“不行,随意移动伤处小心更严重,你先坐着,我找王盈要点药来给你涂上。”
说完这话,林尹川就看谢云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一种无法忍受的语气道:“好了好了,你两别装模作样的了,林尹川你不想出去也随便。蒋彦恂,我来就是想问你,你为什么和人力说,让他们做方案把毛远德调走?”
蒋彦恂听了这话,却看也不看他,继续蹲在地上,给林尹川揉着脚踝,说:“谢云杉,这是你第二次干预我的人事决定了,怎么?我事事都要和你汇报?你是总裁还是我是总裁?”
“呵。”谢云杉也冷笑一声,“对,你是董事会主席,你是总裁,就可以不经主管领导的同意,不经过集团的人事制度,任意调动高管了吗?你当你是土皇帝?”
蒋彦恂也生气了,他站起来,看着谢云杉道:“我怎么没有经过人事制度?毛远德在这个岗位上干的太久了,就从风险的角度来说,财务这种岗位怎么可以让一个人一直干?我让人力制定调动的方案,下一步就是要报董事会决策,你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你亏不亏心?”
“我毫无根据?”谢云杉也越说越生气,“毛远德干了那么久了,你上任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之前为什么不动他?偏要到今天来动,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给你自己的小情儿出气?蒋彦恂,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虽然有时情绪化一点,但是大事上是不会有问题的。但你看看你上来以后,干的都叫什么事?”
林尹川听到这个“小情儿”,心想看来今天确实刺激谢云杉很到位。不过就这件事来说,谢云杉确实冤枉他了。蒋彦恂想动这个毛远德肯定也不是一两天了,因为谢云杉本来就和陈建群关系紧密,行政部张绣茵也是他心腹,如今毛远德又靠向了谢云杉,这些人联合起来岂不是捏着集团的半壁江山。蒋彦恂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在卧榻旁鼾睡?
不过要说蒋彦恂出手的导火索,估计还是那天王绍刚的事,这相当于谢云杉在接触他的最大幕后支持者了,蒋彦恂如何能够安心?
“我干什么事了?”蒋彦恂也一脸不解地问,“我上任以来,每天都在组织开各种会议,及时推进集团各项业务,没有一天是完全放松的。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我成天不务正业?”
“你务正业?fung。”谢云杉冷笑道,“你务正业的话,现在林尹川在你办公室里干什么?市场部的人告诉我,林尹川可是每天中午都神神秘秘地出去,从来不参与同事的任何聚餐。”
“呃。”林尹川也觉得自己还在这里听着他两吵架非常尴尬,他原意也只想报复下谢云杉,没想真掺和进他两的恩怨里,于是抓住机会打算溜走,道:“学长,我的脚休息了一下好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哈。”
蒋彦恂却一把按住他,道:“川儿,你不用走,该走的人不是你。”
他看了看谢云杉,又道:“林尹川是我的爱人,我中午和他一起用餐,天经地义。倒是你,我听说,这个星期你就和毛远德私下见了3次,和张绣茵见了5次,和陈建群也见了两次。你们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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