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根果哥哥和夏威夷果姐姐从小就对开心果弟弟特别纵容,甚至和开心果弟弟的妈妈也相处融洽。
李均意指着碧根果说:“根据我的推断,之前那场车祸大概率是谢斐教唆谢喆的妈妈做的,谢斐这人惯会玩这一套的。对谢喆也是,费尽心机把谢喆带成了个废人,他在外还是个好哥哥的人设。”
谢斐和谢葭自母亲去世后就被接回了母家,被外公外婆抚养长大,跟父亲关系并不亲厚。谢葭目前在美国自己创业,而谢斐学成归国后以当家人的姿态回谢家的公司任职至今,并且不断合并谢陈两家的业务……
“这其实已经变成了两个家族的博弈了。”李均意道,“谢镇业找我回来,要的是我的身份。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用来制衡谢斐背后的陈氏。”
这就是果子家庭的爱恨情仇了。易慈简略总结——碧根果和腰果都不是什么好果子。以及,开心果好像还有点惨惨的。
李均意:“想问什么吗?”
平时不怎么喝酒,只喝了小半杯,易慈感觉脸有些热了。想了想,她托着脸问:“你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不等他答,又小声补充,“会不会又突然不见了啊。”
对视片刻,李均意移开视线,喝掉杯子里的酒。
“不会。”他说,“以后不会了。”
落地窗上爬满了雨珠。暴雨中,一切都变得模糊。整个城市仿佛被泡在水里,而房子变成了一座水中的孤岛。
李均意不喜欢雨天。在纽约的时候,如果下雨他总会很心浮气躁,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把窗帘拉上,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弹钢琴。这一刻易慈的存在战胜了讨人厌的雨天,李均意看着她的脸,想着。以后或许可以试着喜欢这种天气,即使窗外是世界末日一样的气氛,可她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岛上有另一个会呼吸、会说话、会看着自己笑的女孩子了。他对此感到平静,满足,像是看到了某个故事的结局。
这样跟她困在家里也不错,一方天地,不理红尘,就这样坐在她身边就很好。
易慈脸靠着膝盖,思考着什么。
所以,李均意现在是在帮腰果对付碧根果,但腰果并不是完全相信他,加之碧根果也对他很忌惮,李均意的情况是腹背受敌。
“你还愿意帮腰果,是因为……之前阿姨的事被威胁的吗?”
李均意:“一开始是,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是什么?”
李均意看着她笑。
“你猜猜看。”
他的笑让易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你有什么打算吗?”
李均意拿起小碟子里那颗腰果和碧根果,一齐放进嘴里。
“我打算把它们都吃掉。”
她用担忧的目光看他:“坏果子干嘛还要吃呢,万一消化不良呢。而且我觉得……”
李均意突然凑近亲她一下。
易慈话说到一半,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她质问道:“你能不能别在我说话的时候亲我。”
李均意点了下她的额头:“那你看着我,我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魔术。”易慈问,“你要给我变个戒指出来吗?”
他问:“如果我说不是,你会很失望吗?”
她有点尴尬了,心想别那么自作多情,“没有。”顿了下,“最好不要吧。你要是真的变个戒指出来,我也不想要。”
李均意问她:“为什么不想要?”
为什么。
该怎么说?说太快了。说我确实喜欢你,但我对结婚这事不那么感兴趣?
她想了半天,还在组织语言,抬头一看,发现他坐得端端正正的,很认真地等着她说话。是让人不忍心随便给个回答的目光。
“我表达得可能不太好。”
最后还是讲了。讲得颠三倒四,结结巴巴,没什么条理性。一会儿是她听过的、看过的婚姻失败案例,一会儿是觉得她自己也不太成熟,不明白结婚到底有什么意思,再之后又开始讲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更何况他们之间在家庭、阶级、文化知识方面都有很多差距,以后在一起生活说不定会遇到很多问题……
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有些事是经不住细想的。按照目前的社会标准,她确实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可她对现在的生活、对自己、对未来都还有一些迷惘,总觉得自己还不想走入那个阶段。
“所以你并不期待婚姻。”李均意若有所思道,“是这个意思吗?”
易慈点点头:“就是觉得,这件事对我的人生而言没那么必要吧。不仅是这件事本身,和婚姻有关的事情我也不期待。或许很多女生会期待穿漂亮的婚纱,有难忘的婚礼,有很大的钻戒,拍很好看的婚纱照,这些我真的都不期待。关于结婚的所有环节,我只期待……”她尴尬地说出了那两个字,“吃席。”
李均意大笑起来。
“你别笑啊,我认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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