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亏了!本来以为,好不容易碰上?个老实人,能小赚一笔,这下可倒好,兜兜转转,赚的那点儿差价,又得贴进?去了!
唉,我以后再也不动这种心思了,也怪不得人家都说,占小便宜吃大亏呢,可不就是这样吗?”
齐伟嘴里嘟囔了好一阵儿,见徐元端着两碗凉皮快要走?过来了,却自动止住了声。
梁永柱瞥了他一眼,心里倒是颇觉好笑,他就知道,齐伟这人吧,虽然?偶尔有些小心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要不然?,他们俩这一路,也不会处出几?分交情来了。
“齐伟哥,柱子哥,你们先吃,我再去端剩下的那一碗!”把碗朝桌子上?一放,徐元说了一声,便又去窗口端自己那一碗了。
只不过,再过来的时候,他手上?还多了个用藤条编的馍盘子,里面摆了三个肉夹馍。
“动筷子啊!尝尝,我们秦省吃凉皮,就得配肉夹馍,一个不够的话,待会儿我再去窗口买。”
徐元带了点儿并?不让人反感的热情笑容,招呼二人道,该花的钱都花出去了,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舍不得钱而?吊着脸,否则,便成了出力还不讨好了。
见状,齐伟就更不会犹豫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了,徐元可比他小好几?岁呢,他总不能还占一个弟弟的便宜吧。
更何况,人这是第一次跟沪市的人打交道,他不大方点儿,让徐元误会沪市的人都精于算计,岂不成了他的罪过?
如是想着,齐伟也不再纠结,十分自然?地?参与到了徐元和梁永柱两个人的对话当中去。
三人聊着沪市和秦省、以及两家厂子的情况,共同话题不少,年龄差距又不算太大,自然?,越是聊下去,便越发觉得投缘了。
末了,齐伟把那张手表票掏了出来,推到了徐元面前,抬了抬手里的油纸包,说道:
“小徐,谢谢你给?我们俩准备的东西,只不过,我这趟出差,确实没带什么好东西,找了半天,就把这张手表票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诶,别推拒啊,这可是回礼,礼尚往来,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不想跟我多来往了?”
徐元哭笑不得,倒是多少猜到了些齐伟会这么做的缘由,不得不说,他们这个年代的人,虽然?少不了老奸巨猾之辈,但更多人,都还是很?淳朴的。 怕是齐伟觉得接受了他这么多好意,为前两天多要的票钱感到了愧疚,这才?借着“回礼”的名?义,弥补他一二吧!
徐元心里猜测着,面上?却是说道:“齐伟哥,你瞧,这正话反话都叫你给?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那就谢谢你留给?我的这份儿礼物?了!”
“诶,这才?对嘛!”心里的愧疚感总算是消散了大半,齐伟眉开眼笑,拍了拍徐元的肩膀道:
“沪市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你要是有什么缺的,就写信给?我,当哥哥的一定尽量替你寻摸着,反正,通信地?址你刚刚也都记下了,以后时常联系着,别忘了我们俩就成。
等你哪天有机会去沪市出差,记得提前说一声,到时候就该轮到我和柱子做东道主,带着你在?沪市玩一圈儿了!”
“行,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看望你们!”徐元一口应下。
眼下的政策,依旧是去任何地?方都得开介绍信,但是,徐元可是知道,再过上?几?年,政策放开以后,出一趟远门就没那么困难了。
到时候,哪怕不是因为食品厂的任务而?出差,徐元也有法子去一趟沪市看望他们,所以,这话还真不是为了暂时应付他们而?随口编的。
齐伟和梁永柱是第二天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出发回沪市的,徐元原本想着起早一点儿去送送他们呢,却被拒绝了。
毕竟,他们有两辆车要开回去呢,还得顾虑到另外两个人的时间安排,哪怕徐元过来,也说不了几?句话,还是不折腾了。
徐元也只好作罢,对于齐伟还塞给?了他一张手表票的事情,他只跟曾书瑶还有家里人说了,林东正并?不知道。
所以,乍一看到徐元手腕儿上?戴着一只上?海牌的石英表,表情有多么惊讶,那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了,惊讶归惊讶,林东正也没傻到在?办公室里问个究竟,他既是徐元的表姐夫,也是他的好兄弟,见他把三转一响几?乎凑齐了,自然?也只有为他高兴的份儿。
“小徐,你买手表了?”别误会,这可不是林东正或者?田家瑞嚷出来的,一听对徐元的称呼,就该知道,这是杨科长问的了。
他是徐元的领导,问句话而?已,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而?他的声音,也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不由得把视线移到了徐元的手腕儿上?。
“对,我爷前几?天跟人换到了一张手表票,就卖给?我了,我自己工作这几?年,也攒下了些钱,想着手表早晚都是要买的,就没等着票过期,挑时间去百货公司买了。”
这是徐元跟家里人商量好的说辞,钢厂和食品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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