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非法直播里砸过钱的“大哥”,还得再过一道“赌门关”——这家伙会用各种借口将“大哥”骗到陶望县,设局拖对方下水参赌。
而只要参了赌,这些个“大哥”别管是富二代小老板还是靠拆迁发财的暴发户,基本上全部家当都得交代在赌桌上了……能不欠债走出陶望县的,都得算是这个“大哥”定力足,够理智。
可话又说回来了,定力足的有钱人,哪个会在非法直播平台一掷千金?连生理需求这种原始本能都不能自控的人,能抵挡得住赌瘾才叫咄咄怪事。
一个小时前,专案组对葛新东情妇名下一处位于陶望县郊区的别墅房产进行突击搜查,硬是搜出来几大箱子的现金,以及装在保险箱里的、一大叠盖着手印签着名字的借条。
如山铁证面前,葛新东的情妇也无法再抵赖,这会儿已经抓进了局子……葛新东控制的妇女都由情妇管辖,其中一名女性被迫“接待”赌徒时意外怀孕,被关在洗车场的一间平房内做的引产手术,流下来的胎儿就埋在洗车场旁边的荒草地里。
在陶望县横行半生的葛新东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就是这个引产出来的、已经成型的胎儿引来了儿鬼,把他送上的黄泉路。
“——真个就叫报应了。”熊科长把专案组那边的调查进组跟陆科长、季思情等人简单介绍了下,忍不住感慨道。
陆科长叹了口气,艾娴一脸不忍,季思情沉默不语。
“报应”这个词儿,没法让季思情舒心多少……不管是二桥村这里,还是洗车场那边。
一定要发生这么多惨烈的事才能让罪人得到报应,那这个报应的代价,也是实在太重了……这是季思情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可她也无可奈何。
她连铁了心要去撞南墙的自己的亲姑表妹小莎莎都拉不回来,又何况是劝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都凭良心做事,不要去作恶?
天色渐暗,外勤们接通电源打开了大灯,继续夏家周边掘地三尺寻尸。
季思情蹲在地上寻找着比较新鲜的泥土痕迹,一路找到离夏家有一小段距离的树林子里,艾娴和吴四郎走在她旁边,一个打着手电筒照亮,一个拿根木棍这里戳戳那里敲敲。
“吴四郎,你说儿鬼为什么会带走元茹呢?是因为她在狐狸精里面也算年幼,被小儿鬼当做同伴了吗?”季思情道。
“应该……是吧。”吴四郎想了想,道,“儿鬼虽是恶鬼邪物,毕竟是天道意志所控,乃天罚之鬼。天罚可不分什么妖族人族,疫鬼作乱时,我等山野精怪若未及时远远避开,也是要染疫丧命的。”
季思情沉默了下,又道:“如果元茹成了小儿鬼的同伴……也会吃人吗?”
吴四郎给她问得也沉默了。
思来想去,吴四郎没敢做结论,委婉地道:“这个……在下属实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天罚不分善恶,常有牵连株连。”
夏金贵侵害亲孙女,杀害亲孙女所诞婴儿,天怒人怨,使儿鬼现世;这儿鬼一来,可不分什么青红皂白,把整个二桥村留守老人儿童尽数送上黄泉路。
小狐狸精元茹不幸被卓、李两个人贩子带到儿鬼作祟的洗车场,没有当场被儿鬼吃掉已算万幸,若被同化期间也跟着吃人,好好儿的正道妖修被拉着堕入妖魔邪道……也只能自认倒霉。
本来这一天里听到太多糟心事的季思情心底就攒着一股子无名火,一想到受害者又要新增一人,那火气就压抑不住了,愤恨地握拳砸到地上。
要是夏金贵没死,落到了她手上,她这会儿非得生撕了这个老杂毛。
吴四郎见暴怒的季思情一身澎湃灵气燃烧般沸腾起来、滔滔灵威外泄,心肝儿一颤,忙劝道:“那小狐狸落到儿鬼手中时日还短,想来没这么快被儿鬼引去食人。季君若忧心,不如寻窦判问计?”
季思情猛然回头,震惊地望向吴四郎。
季思情已经习惯了靠自己去面对问题、靠自己去解决问题,要不是吴四郎提醒,她还真忘记了可以找窦女这个外援求助的!
拨出号码后,电话那头很快就传出来窦女清冷的嗓音:“是季君吧,何事?”
看来窦女已经适应了使用手机这个便携的现代通讯工具,还晓得要给手机充电,不至于关键时刻联系不上。
季思情把情况简略说了一遍,窦女那头沉默了下,声音才幽幽地从电话中传来:“……现今人族这般富庶昌盛,竟还会这般早就引来儿鬼天罚,实有些超出妾身意料。”
虽然与自己无关,但听到窦女这话,身为现今人族之一的季思情还是面皮臊得荒。
正国古籍中,小儿鬼算是志怪小说常客,多本古籍均有记载,民间也有多个版本的民俗传说流传。
这倒也不出奇,毕竟在生产力不足的年代,儿童幼儿能长成大人本来就要看天命……养不起的人家溺毙婴儿都“不值一提”了,饥荒年代易子而食也是史书里记载过的事。
但在现今这个如判官窦女都认为富庶昌盛的年头,仍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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