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八、九十年岁月,如丘道长这般德高望重的玄门修士尚且尊重我辈,口称一声道友,可若在那涂山氏眼中,我也不过是个侥幸得道的野狐禅罢了。”
季思情再次“嗯——”了一声,脸色有点儿纠结。
守带监听器前的安姐也皱眉摸了下下巴。
若如吴四郎所说,古代高能生物(古代妖怪)都是一盘散沙,这还真是让人又松了口气,又觉得棘手……前者好在正国政府不用头疼又要去应付一个类似阴间地府的机构,后者棘手在想把这些古代生物统一管理起来可能会极其麻烦。
季思情这边尽职尽责地想着从吴四郎这儿获取情报,吴四郎却是坦荡地话说开了:“季君,我观你方才所问,莫不是这五百年大劫里玄门也出了些许状况,今时的人连青丘涂山都不知了?”
“呃……倒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太了解细节,古籍里留下来的说法比较笼统。”季思情道。
吴四郎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想得知青丘涂山氏居然还要指望着从古籍里考证,他心里顿时有些不妙预感,道:“难不成……玄门传承已断?”
七部迟早是要告诉吴四郎他所寻找的丘道长有八成的可能性绝后的……承认玄门断绝也是早晚的事,季思情沉痛地点了点头。
吴四郎脸色骤变:“既连玄门都断绝了传承,那、那我那丘道友——”
“呃……我们查遍了从明中叶,也就是末法大劫百年后起,贵阳府周边县、乡、镇、屯的地方志,没有丘姓人家留下过记录。”季思情委婉地道,“不过姓氏不能说明什么,后代改姓,或是嫁出去的女子留下后代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就是找起来的难度会很大,请你理解。”
吴四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末法大劫,丘道友的寿数想来难以长久,没了玄门高人庇佑,一家一姓断子绝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吴四郎并不愿意相信以丘道友那样的道德品行,会连后代都留不下。
思虑再三,吴四郎双手握拳,朝季思情郑重地一鞠到底:“寻觅故友后人之事,还烦请季君多多用心;季君深恩大德,在下愿以丘道友所传玄门正宗心法为报。”
季思情&幕后监听的安姐:“(゜ロ゜)?!”
你一个狐狸精,居然懂得玄门正宗心法?!
事关重大,季思情再没有湖边闲逛的心情,急匆匆带着吴四郎返回分部。
安姐也压根没有吃独食的心思,立即联络总办告知此时,并麻利地通知各根部的同仁准时准点看教学“直播”……
一月十六日,下午两点。
贵安分部二楼视听室,在多个装载最精密型号高能探测器的监控器、以及与总办和全国几百个分部同时进行即时视讯摄像头前,主动拿出诚意的吴四郎端坐正中,传授起他从丘道长那里学来的玄门练气心法。
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给n多人授课、还要被全程录影当成教材使的吴四郎郑重地道:“我天资愚钝,又是异类跟脚,丘道友传授于我只是最粗浅的练气之法,以做聚灵炼身、灵气锻体之用,季君请细听——”
心法口诀不长,全部加起来总长不过200来字,就算全背下来也不费事。
费事的是……面对面接受教学的季思情听不懂。
隔着屏幕全程观看的总办工作人员、以及全国各地各分部的特招外勤们也是一脸懵逼。
好在吴四郎也没指望一次就能传授成功,又详细地把跟相声贯口似的心法口诀从头仔细讲解了一遍……连如何内视观(灵)气、如何运气,体内灵气如何才能留存于自身、又要如何运转才能起到炼身锻体、洗筋伐脉作用都细细说来。
七部的外勤老早就学过自己人群策群力琢磨出来的“望气术”,内视观气做起来还是不费事的,不止是面对面接受教学的季思情,隔着屏幕看“直播”的特招们也是一点就通。
到下午三点,吴四郎把心法解释尽数口述了一遍后,特管局旗下在编的上千名特招外勤之中,有几十人先后领悟出运转灵气的关窍。
下午四点,担心季思情听不懂的吴四郎把他自己练气过程中遇到的入门难题也解说了一遍后,上百名外勤成功“锁”住了自个儿身周四溢的灵气,其中进度最快的十几人甚至能自行控制住涌向自身的自然灵气,连头顶上那个显眼的灵气旋涡都能隐去。
长期在无意识状态下被灵气灌体确实也有洗筋伐脉的作用,异化者们的身体素质会随着时日增强就是明证;但这种增长是比较粗糙的,因为天地间的灵气并不可能时时刻刻纯粹清透,如果连驳杂的灵气也一样吸收,天长日久也会对道体(身体)造成影响。
例如鬼物出没之地,灵气中便难免夹杂上阴气;又例如亡域死境,得亏当时季思情他们下去的时候是穿着隔离服的,不然大意之下吸引了亡域死境那鬼气森森的灵气,还不晓得要出多大问题。
妖修跟脚的吴四郎学到的只是古时玄门正宗的皮毛,类似于武术家的基本功,现代人上的小学课程;但即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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