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疯狂上分。
抱着男人细腰的双手紧了紧,她说不出话来,满脑子:谢邀,爱了爱了爱了。
从下车到上楼梯进研究所这一小段路程已经足够让穿着单薄的贺津行的手变得冰冷,他一边应苟安的话,一边理直气壮地把冰凉的手塞进她的脖子里面……
果然暖烘烘的。
苟安被冻得缩了缩脖子,这才从男人的怀中把自己剥落下来,仰头看着他。
那双杏状瞳眸此时blgblg,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贺津行道德绑架,用一根手指刮了下怀中人柔软的面颊,问:“怎么回事?”
一瞬间从温馨婚恋剧回到了现实。
贺津行发现望着他的blgblg瞬间消失。
“……陈近理的白鳍鲨最近生了两条小崽,这事你知道吗?”苟安停顿了下,“为了这两条小崽他就差住在研究所。”
贺津行想了想:“知道。”
苟安“哦”了一声:“刚刚,死了一条。”
贺津行:“……”
贺津行脸上的淡定裂开了那么一秒。
贺津行:“你弄死的?”
没记错的话,今天才是苟安来研究所报道的第一天。
苟安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了一下事件的过程,并强调,她知道以她申请的临时工工作内容和陈近理分配任务时的态度,这个养鱼儿子的活儿应该本来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分配给她的任务……
但——
算这两条鱼命不好,阴差阳错,它们最后还是落在了陆晚这个天煞孤星的手里。
鱼是陆晚弄死的。
应该不是故意的,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所以,她人呢?”
“估计吓死了,跑掉了。”
贺津行挑起眉,苟安耸耸肩。
两人对话期间,苟安拽着贺津行下了地下室,邀请他看了一眼已经夭折的鱼崽子一号的遗体。
男人伸头看了一眼,目光并没有在一号的尸体上停留太久,只是说:“以我外行人的肉眼来看,剩下那条看着也不太妙。”
“它确实不太妙,鱼命关天,怕耽误了时间,我已经打电话给陈近理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投案自首的感觉。”
“……”
“他应该也在回来的路上,这就是我让你快点来的原因。”
苟安也凑过来,看了看鱼缸里躁动不安拖着营养袋游来游去的独苗,“主要是不知道陆晚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敢冒然操作。”
“她怎么想着跑的?”
“记得我的猫吗?历史重演罢了,她都习惯了。”苟安懒得多说,“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去调监控。”
“‘我们’?我又不是警察,还得管调监控,陈近理回来就行,研究所内他权限最大……你心急火燎把我叫来干什么?”
听着贺津行这困惑的语气,苟安露出了晚娘脸,抬起手爱怜地轻轻摸了下未婚夫的胸膛。
“你在这里的全部意义就是阻止陈近理在看见儿子尸体的第一秒直接失去理智,不分青红皂白也来不及看监控,先把我杀了祭天。”
“……”
“连坐,迁怒,听过没?”
“……”
在男人的沉默中,苟安虔诚地双手合十。
“如果你能充当镇定剂,让陈近理情绪稳定,不要迁怒无辜的我,那这件事剩下的部分——”
贺津行问:“怎么样?”
苟安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想要微笑又有点不敢,类似“现在高兴还有点太早我怕是个fg”那种矛盾表情。
“虽然这样真的很对不起无辜早夭的鱼崽子一号,但是现在,其实我的内心隐约有在对剩下的后续部分可能发生的事敲锣打鼓。”
“?”
“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陆晚要倒大霉,我要过年了。”
说着唇角已经在疯狂上扬。
贺津行沉默。
“你还真是一点不想哪怕稍微掩饰一下自己那点小心思。”
贺津行想了想,开口讨价还价——
“那你再叫一遍。”
“什么?”
“刚才那个。”
“……”
哦。
那声慌乱之中的称呼突变。
面无表情地苟安,面无表情地脚趾抠地。
”不。”
“嗯?行。我走了。”
“?”
“你自己和百分之九十五几率会发疯的陈近理玩。”
“……”
这个魔鬼。
在贺津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近理,问他到哪了,并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有事跟他商量时,苟安从一边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耳朵。
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配合地身体倾斜向她,然后感觉到她凑过来到他的耳边,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又叫了一遍那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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