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将蝴蝶结揉出一些褶皱。
——他们看上去莫名其妙有缠绵到难舍难分的气氛。
“是我的错觉吗?你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贺渊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大概是因为本身口碑就很差, 所以并不会觉得任何人能够拖累自己。”
“嗯, 角度新奇。”
言不由衷的夸奖语气。
然后腰被捞住, 双脚离地放到了下一个节奏的节点, 苟安忍不住抬头看着揽着她腰的男人:这人把她拎来拎去完全易如反掌,貌似臂力惊人。
“下次不要这么想。”
几秒后,男人听上去是完全忍不住想要出言教育两句。
“这种想法会让我们这些在保护你、并且自认为还做得还不错的叔叔们感到非常伤心。”
语调半真半假,扯起的唇角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嗓音也跟着放缓慢。
苟安愣了愣:“保护我?”
“是。”
话题都到这了, 不顺着杆子往上爬就白活了。
“……那如果我犯错呢?”
“惩罚, 然后因为监管不力,自罚。”
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做出的答案, 语气依然平淡到极致。
“惩罚?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 我还以为你们会包庇我——”
“包庇?第一次可能会, 但我怀疑那只会让你下次还敢, 然后下一次犯错的严重程度可能会变本加厉到无论是你爸爸或者是我都没办法收拾的局面……那就有些麻烦了。”
苟安沉默了下,蹬鼻子上脸、下次还敢什么的,可能是歪打正着,但他确实有点猜对了她的人设。
所以苟安还是选择换一个安全的话题。
“言归正传,贺渊挺好的,你们不用太替我们担心。”
她说的挺真诚,并且也没有撒谎。
原本以为贺津行大概会满意她这个回答,没想到男人唇边原本的放松反而消失了一些。
沉默了两秒,他说:“你是被绕进去了么,真以为贺家这时任何行为都是冲着解决婚约这件事来的?”
此时苟安连跳两支舞,已经有点气喘,面颊从一开始因为紧张泛的血红此时已经红扑扑的,衬得那双黑眸特别明亮,她仰着头,瞅着他:“不是吗?”
伴随着舞曲终结,一个站位稳当,男人的手礼貌且丝毫不眷恋地离开了她的腰间。
“不是。”
斩钉截铁的否认。
短暂的威压无形的四面铺开,原因无从得知。
在那样高压的龙卷风中心,苟安条件反射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小小的舞池方圆两米以内空无一人,周围的同龄人一脸惊恐离他们远远的要么干脆站在舞池边看热闹——
难怪刚才她跳舞时总觉得四周特别宽敞。
而此时此刻,在周围眼巴巴盯着他们的人群最前端,站着的是苟聿。
“你爸的表情看上去好可怕。”
男人轻飘飘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刚才瞬间的低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得苟安几乎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他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儿漫不经心的调侃。
“一副女儿被狼叨走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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