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收起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残酷和无情,温柔的舔舐干净鼹鼠身上,滴落污脏了他绒毛的头狼血液。
嗜血啖肉,狼群毛骨悚然。自动分开一条路,让猞猁带着鼹鼠离开。整个狼群狼狈又懊悔,惊惧交加。
“从日出开始,这片苔原不许留下任何属于你们的踪迹。”猞猁撂下这句狠话,头也不回。
鼹鼠在厚实的皮毛中醒来,入眼就是一对没了耳簇毛的大耳朵。他被头狼拔了爪尖,指尖痛得厉害,痛得心一抖一抖的,但这抖动的心,又被温暖的皮毛好好收拢,疗愈着。没了跟剪刀一样锋利的利爪,他倒是可以真的伸手去摸一摸这对大耳朵了,鼹鼠轻轻地笑了。
这笑钻进猞猁的耳朵里,他竖得笔直的耳朵也跟着鼹鼠的心抖了抖:“你醒了?”
“嗯。”鼹鼠伸出手,真的摸了摸猞猁的耳朵,粗硬的耳毛,扎手,他咯咯笑起来,好像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背你去找我们苔原的医生,”猞猁顿了顿,继续说:“很痛就再睡会儿。”
“我不痛,我能远远看到你跟狼群打架,心里急得厉害,又爬不起来。”省略在嘴里的,是鼹鼠看顾猞猁的自尊心,苔原霸主不能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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